還以為真的是什麼成了氣候的妖精,結果?到她的手中還不是任她搓圓揉扁。
皇后的語氣開始變得尖酸:“九皇子妃為何遲遲不動?難道你拿不出兇器?還是說你剛才私自從?偏殿出去,是發現了兇器有什麼不對,想要帶著兇器逃跑嗎?!”
皇后已?經在為後面說出那兇器之?上篆刻的銘文正是啟南軍的事情,開始做鋪墊了。
而白榆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皇后,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對著皇帝說:“啟稟陛下,那兇器並不在我的身?上,而是在我的同夥身?上。”
“你說什麼?你還有同夥?!”皇帝本來聽說了軍隊銘文的事情,就?已?經是疑竇叢生。
自古以來所有的君王最忌憚的,就?是有人惦記弒君奪位。
皇后的那一番暗示,讓本來就?多疑的安和帝,在心裡已?經結成了疑惑的網。
皇帝的手在椅背的扶手上微微抓緊,一直不著痕跡地轉動扳指的太?子,也微微停頓。
殿中七皇子和二皇子側頭看著白榆,表情均是變幻莫定。
皇后這?一招確實精妙。
她昨天晚上就?派人去太?醫院裡尋兇器,只可?惜被人捷足先登,將帶有銘文的兇器,換成了尋常沒有篆刻的短箭。
不難猜,定是九皇子發現了兇器之?上的銘文,才調換了兇器。
這?也暴露了九皇子根本沒有失心瘋的事實。
二皇子生死?一線不可?能撒謊,皇后將取回來的兇器給二皇子看過。
二皇子也確認過,兇器確實遭人調換了。
如今只有太?子和皇后能夠保得住二皇子,不讓皇帝當真因?他殘害手足終身?幽禁,也保得住他還未曾生產,已?然將要臨盆的二皇子妃。
所以二皇子不敢扯謊。
他不光在七皇子自導自演的短箭上塗了毒,還確實篆刻了啟南軍隊的銘文。
目的就?是栽贓九皇子,將所有人都拖下水。
皇后雖然沒有拿到真的帶有銘文的兇器,卻可?以以一招“無中生有”,利用?這?件事情來栽贓九皇子妃。
就?算這?個九皇子妃再如何能夠舌燦蓮花,也根本吐不出一個不存在的兇器。
皇后聽到九皇子妃竟然承認了,還說自己有同夥,還以為自己炸出了什麼隱藏的勢力。
指著白榆怒斥:“原來你方才真的是要帶著那兇器要跑!”
皇后指著白榆說:“九皇子妃,聖上面前不得妄言,否則你該知道是什麼罪!勸你快快將同夥招供出來,將一切都據實以稟,聖上或許還能念你是九皇子妃饒你一命!”
白榆掃了皇后一眼,片刻後意有所指地看著皇帝說:“天威昭昭如日,煌煌似火,一切陰晦詭計,在陛下的面前都無所遁形。”
白榆說:“我的同夥就?在這?大殿之?中,就?在我身?邊不遠處。”
白榆的視線緩慢地轉了一圈,均勻地刮過每一個人,包括皇后本人。
對上了太?子居高臨下,這?個角度看上去竟然依舊不染纖塵的清肅神色,微微一訕。
然後側頭指著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千意姑姑說:“就?是她啊,千意姑姑就?是我的同夥,負責和我一起轉移兇器。”
“胡說八道!你休要妖言惑眾,若不據實稟來,難不成還要陛下將你下獄用?刑才肯說實話嗎!”
皇后的聲音尖利,響徹整個福安宮。
千意也適時開口說:“九皇子妃為何要冤屈奴婢?方才九皇子妃說要一個人辨認兇器,奴婢將九皇子妃送入偏殿之?後,就?已?經出來了,一直都站在福安宮的大門口,門口的侍衛和院中的婢女都可?以為奴婢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