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四分五裂。
一片瓷片飛濺,劃過白榆的額角,有?一條極細的血線,順著白榆的側臉滑了下來。
白榆瓷白的臉和這鮮紅形成強烈的對比,她做出一副畏縮的樣子立刻後退了一些,但是蜷縮的同時看向謝玉山的眼?神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反而帶著更加濃烈的狂熱。
“太子殿下莫要動怒……奴婢並非有?意冒犯。”白榆跪地賠罪,但是嘴上說的和手上做的完全?是兩?回事?。
“奴婢只是……是情不自禁。”
還揪著謝玉山的袍子呢。
“你給我住口?!”謝玉山指著白榆,一貫波瀾不驚的面具都碎了,如此孟浪之言,如此……羞恥之語,竟是從?九皇子的皇子妃的口?中吐出。
謝玉山那表情簡直像一個被山匪搶到賊窩裡面的小媳婦。
謝玉山自詡君子,向來奉行山崩於面前不改色,可此刻他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伸出手直接把被白榆揪著的袍子拽回來,恨不得現在就脫下命人?一把火燒了。
若不是他本身不會什麼武功,白榆這個時候估計已經?被他一掌給劈死了。
結果?謝玉山一個不慎,他沒看到碎裂的瓷片也有?一片落在了自己的衣物上面,伸手一抓掌心直接破了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指縫流出來,謝玉山人?都愣了一下。
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若這是在他自己的東宮,哪怕是自己傷了自己,也會有?一大群的婢女和侍從?跪地請死。
而此次出門因為要避開父皇的耳目,謝玉山只帶了一些死士還有?兩?個明面上的侍衛。
這些人?都是用來保他性命替他殺人?,卻?沒有?一個死士會在主子的手破了道口?子的時候跳下來替他處理。
他感受到自己掌心尖銳的疼痛,看著血流順著掌心向指尖匯聚,而白榆這個時候竟然?要上前來,還說道:“哎呀!太子殿下受傷了!奴婢幫您……”
“退下!退,退下!”謝玉山都顧不得自己手上的血,面帶驚恐和羞惱地指著白榆說,“再敢向前半步,必取你項上人?頭!”
白榆裝著被他嚇到了,實際上心裡都已經?要笑?瘋了。
怕了吧,怕了趕緊滾啊!
她還急著回去撈自己的小命呢!
謝玉山從?懷裡掏出一條手帕,壓在自己掌心的傷口?之上。
表情變幻莫測地看著白榆,還想再問她什麼話自己卻?都已經?想不起來了。
謝玉山最後冷哼一聲,起身欲走,手上壓著的手帕就掉落在地上。
正巧這會有?一陣清風穿入水榭之中,那紗質的手帕便被風給卷著,帶著暈開的血跡如同一片隨風而落的花瓣,投入了水榭旁邊的湖中。
白榆見狀毫不猶豫,當著謝玉山的面撲通一聲跳進水裡。
迅速抓住了那在水面漂浮的手帕,然?後扒著旁邊的欄杆就要朝上爬,一邊爬一邊還用興奮無比帶著顫音的聲音說道:“太子殿下……我撈到手帕了!”
謝玉山看向扒在欄杆上面的白榆,那女子的頭髮已經?徹底散了,溼漉漉的髮絲緊貼在她的臉上,纏繞著她的脖子。
而這居高?臨下的角度,水燈因為有?人?入水而搖晃得更加劇烈,碎光投入了白榆自下而上望來的眼?中,波雲詭譎令人?望不清看不透,讓她此刻的非人?感十分強烈。
溼水後輕薄的衣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形,她手中拿著那一條手帕,朝著謝玉山招手。
嘴裡還激動喊著:“太子殿下……手帕奴婢撿回來了。”
像一個得到了生人?信物之後,要爬上人?間拉人?做替身的美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