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真不是個人呢,簡直禽獸不如!”
“虧我從前還真心敬佩他為劍神,我呸!”
……
聽得眾人越罵越不堪入耳,再瞥見紀綱唇邊的得意,如玉心頭火苗高竄,張口大聲喝道:“閉嘴!”
頓時,眾人只覺得自己耳邊如雷聲驚詫,震得自己事眼冒金星,兩耳生鳴。
如玉一字一字道:“紀綱,我什麼時候說謝曉峰殺了紫煙山莊百餘口人,我又是什麼時候說謝曉峰是為了《殤》才殺的人!”
紀綱未曾開口,一漢子一步出列道:“那小姑娘,你剛才的回答又算什麼呢?你問問你自己,你會相信殺了鐵鉉夫婦的人,不是滅盡紫煙山莊的人嗎?再說了,《殤》在謝曉峰手上,那他謝曉峰不是為了《殤》殺人,還能為了什麼殺人!”
“對,解大俠說得對!”
“是啊,小姑娘你到是說呀!啊!”
……
如玉氣的幾欲嘔血,有種衝動宰了眼前的“解大俠”。
幾次深呼吸,如玉扔下一句:“我想說的,只有剛才那句。”隨即,轉身向堂內走入。
她知道,此刻自己算是跳進了紀綱的陷阱。
無論她現在說什麼,這群“正義之士”是一定聽不進去的,既然如此,她還說個什麼勁兒呢?
倒不如省點口水,私下找慕容秋荻講清楚,說明白。
堂上的人間如玉往裡走去,紛紛叫起,“小丫頭,你別走啊!”
“小鬼,你是不是心虛啊!”
“小丫頭,你不是還有話要說嗎?你說啊!”
喊是有人喊,但真要上前攔住如玉的,一個,哼,半個都沒有。
微微搖曳的孤燈,停在眼前,也停在慕容秋荻的雙目之中。
這曾經令人心動的美目,如今,只寫著苦澀,和壓抑不住的絕望。
那個男人,那個叫謝曉峰的男人,此刻在哪裡?
她瘋狂的想知道。
所以,她一直在等著,一直等著。
但,等待是何等的傷人,才一天的光景,她的心,已然枯萎,像一朵失去水分的花兒。
但,她還在等。
“秋荻小姐!”一個可愛的聲音自門口入。
雨,大旱後的第一滴雨!
那個聲音!
有了她,那他——
還遠嗎?不會遠了!
慕容秋荻欣喜若狂的跳起,她已到了她面前。
是如玉,真是如玉!但,謝曉峰呢?
慕容秋荻繞開如玉,衝出門,四下張望,
等著她的,只有在月光下,悽悽而孤獨的樹影。
如玉慢慢從房內踱出。
慕容秋荻急切的拉著她道:“曉峰呢?”淚痕已衝去了她的彩妝,等待和焦灼也拭去了她快要成為新娘的歡然。
那份焦然,寫在她目中。她會告訴她,他在哪裡的。
但,不是現在。
如玉將慕容秋荻拉回房中。廳堂上會變成那個樣子,是因為她沒有機會說。但在這裡,不會沒有了。不過,她打算先弄清楚紀綱到底講了什麼。她想,只要知道紀綱做了什麼,要弄清醒外面那些人,應該就不能難了。
慕容秋荻急切的等著如玉的答案。
如玉忽道:“我可以先知道,這兒發生了什麼嗎?”
慕容秋荻有些失望,但看著如玉淡定的眼神,她對謝曉峰的事,卻有了好的想法。
定定情緒,她點了點頭,隨即開始將剛才發生的事——
原來,早上,謝曉峰就一直不知去向,謝玉孫還以為兒子是到慕容山莊來了,因為要操辦婚事她親自來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