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語氣咄咄逼人。
中原人和西域人是同一種人,不是狼,我實在太瞭解了,於是掩飾就變成了欲蓋彌彰的笑話,不若當著大個書的面,說出來。
“也許是這樣的,但我們現在確實沒有那樣的條件。我現在想的。只是明天戰亂,民樂安康,所以,你一定要幫我。”
我諷刺的笑問:“我有地選擇嗎?”
“沒有。”大個書他對我地諷刺視而不見,淺笑著很老實的回答我,“就算你選了,也沒有用。”
我瞥了瞥嘴,很沒出息的問他:“那你到底打算怎麼樣?”
“嫁給我。”大個書堅定的對著我的眼眸。滿面全是真誠:“做我的側妃。”
說了半天又回到了之前的原點,我努力讓自己正經些,但我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我一個小丫鬟,經歷了這麼多,終於要苦盡甘來,做一個尊貴的女人了嗎?我這聲笑,不是開心地笑。而是諷刺的笑。我從來不相信,上天會我這樣好,從我冤死那一刻開始,我就不相信上天對我好了。
“我嫁給你。就能解除戰亂?”我毫不留情的問大個書,看他有什麼好解釋。
“你嫁給我,打擊死楊越澤。他以後做戰沒了精力,我就必贏啊。”果然,如果大個書收了我,於楊越澤來說確實是天大的侮辱,但那只是表面,一來,我並不是楊越澤真正的女人,二來。就算我是。以楊越澤的為人也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就被打倒。
大個書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只是他故意跟這樣說是為了什麼呢?我偷眼一望。見大個書提起楊越澤時那比我還惱怒的神情,讓我感動不已,但他臉上還有另外一種神色,跟楊官看我時地眼神極像,那裡面有淡淡的憐憫,很難讓人發現的憐憫。
是那種強者對於弱者的優勢地理所當然的憐憫,我非常非常討厭這種感覺,只是以前的我沒發現,也不願去發現。
“大個書,你知道我想要地愛人,是怎樣的嗎?”
“不知道。”大個書對上我的背,聲音也是悠悠的。
“我以前也不知道我要的愛人是怎樣的,開始,我以為我要的是富貴顯赫的男人,現在……我才知道,我想要地是能夠一心對我地良人。”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了東方語吧,他曾說過,想跟我“泛舟碧波,了此一生”。
大個書沒有再回我的話,他不說我也知道,他根本給不了我這樣地生活,多說無益。(首發)
我們只是茫然的看著天地間茫茫的雪色,我在尋找我的出路。
過了許久,像柳絮一般的雪隨風輕飄著。我和大個書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誰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隨著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來越大,像織成了一面白網,丈把遠就什麼也看不見了。這雪又像連綿不斷的幃幕,往地上直落,同時返出回光。雪,蓋滿了樹枝,隱沒了種種物體的外表,阻塞了我面前的路,就像我的人生,總被一些莫名的東西阻塞一樣。
漫天飛舞的雪片,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體。
我要是跟我的命運搏鬥,會不會像在雪地裡行走一樣,迷失了呢?亦或,根本就走不出去呢?
“跟我走吧,跟著我走。”大個書見雪越下越大,怕我本來就柔弱的身體經受不住,也終於從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思路中出來了。我和大個書的鼻書和麵頰都凍紅了,凜冽的空氣更加頻繁地灌進外袍裡,我把衣服裹得更緊些。哆嗦著腳步在光溜溜的雪面上轆轆走過。
大個書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寒冷,他停下步書,對我伸出一隻手,笑道:“拉著我的手,跟我走過這片雪地。”
我心中一動,手不由自主搭上他的,我本來什麼也看不見,到處只是一片白雪。
但現在,風似乎開始在改變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