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巧妙的身法繞過了前來攔路的花姬,她可是不會把精力浪費在一個小弟子身上,她的目標是李宜,是她手中的三鉉二胡!甘幽的身法是何等的鬼魅,幾乎是只能看見一道黑影掠過,隨後在李宜的地方轟然發出一聲劇烈的碰撞之聲,撅起一陣不大不小的塵土,彷彿惹得整個語嫣樓都在顫抖,護在李宜身邊的幾人竟然被震退好幾步。
塵土散去,臺上已然裂開一個偌大的口子,又有無常宮雙煞凌空躍起,一黑一白的身影手持寒冰鐵鎖發出赤耳的聲音,兩道漆黑的鐵鎖騰起要往李宜與甘幽這兩扭打在一起的身上打去,就在此時一縷淺藍色的素帶驟然騰起將那倆鐵鎖緊緊的纏繞在一起。絲帶為柔,鐵鎖為剛,以柔克剛!
順著絲帶的盡頭看去,語嫣樓的花魁虞裳正吃力的控制著自己的絲帶,黑白雙煞對視一眼,落在了房梁之上,異口同聲的喊道:“喲小姑娘,還有些能耐,不過你真的認為,你能以一敵二?”
話剛落音,無極門副門主莊玉堂的身影悄然轉身,瞬息掠起穩穩的落在了黑白雙煞的旁邊,揹負著手而立:“兩位,還是莫要欺負一位弱女子的好。”
“莊玉堂!你莫要一副自詡正義的模樣!”黑白雙煞本為連體,幾乎同時開口對著莊玉堂吼了句,隨後又看了看下方混亂的人群,那虞裳早已不再跑到哪裡去了,怒罵一句:“莊玉堂你壞我無常宮的好事!”。
隨後這兩人竟然也打了起來,渾然不覺的是,甘幽已然奪過了三鉉二胡以鬼魅一般的身影從混亂的人群躋身而出,而李宜不聲不響的緊跟其後。唯有語嫣樓的老鴇禹秋英是個聰明的女人,在混亂之中將語嫣樓早就準備好的三鉉二胡贗品足足丟擲去三個有餘,各大派的人都互相扭打在一起,哪裡管那麼多。
而偌大的語嫣樓,唯一最平靜的地方就是沈譯三人所坐著的角落,權文成本來是想隨師叔莊玉堂殺上去的,可看見沈譯並沒有動手,自己想在混亂中保護沈譯,一時間也沒上去。沈譯依舊是不慌不忙的磕著瓜子,並說了句:“軍師大人,您該出來了。”
躲在桌子底下的餘年滿不情願的爬了出來又坐在了一旁,沈譯問:“如今這麼大場面,如何是好?”
餘年微微一笑,單手拎起一椅子猛然往人群中丟去,隨後傳來一句“混賬!誰丟的椅子!”,之後餘年再次提起一桌子緩緩的吐出一個字:“砸!”
這餘年彷彿瘋了一樣,瘋狂的撿起身邊的東西就是往人群中彷彿不要錢一樣的丟過去,人群中打鬥在一起的也被迫分開來,而餘年的輕功何等了得,縱身一躍便跳到了語嫣樓的一房梁之上,刷的一聲撥出腰間的唐刀,對著房梁幾道揮砍,三根房梁轟隆一聲倒塌落在人群之中,惹得一聲聲痛苦不堪的慘叫。
語嫣樓內,慘叫聲,罵娘聲,狂笑聲,聲聲不決!當餘年仗著自身的輕功到處竄動將這語嫣樓拆得面目全非之時,街道上也有幾道身影往語嫣樓的方向趕去,那正是溫珉帶著手下要往這裡趕來。
餘年向來就是一個先做後說的人,在他將兩根房柱子也給砍斷之後,他跳上了最後僅剩的那根房梁之上,默默的從懷裡掏出一火摺子,他開始狂笑著,癲狂的笑聲將整個語嫣樓的聲音都給覆蓋住了,一時間所有人的動作都情不自禁的停了下來抬頭看站在房樑上的那個瘋子。
火摺子啪的一聲,燃起一縷火苗,隨著餘年的笑聲搖拽不定,就在此時一道黑影以最快的速度從視窗外掠進直直的衝向了餘年的位置,轟隆一聲過後,原本餘年的位置站在溫珉,而餘年整個人都被溫珉給踹飛出了語嫣樓的範圍。
而原來在餘年手中的火摺子也失手掉了下去,碰巧就掉到了那臺上紅簾之上,瞬息開始變成烈火,不知道這紅簾到底是何面料,竟然這麼快就引燃了大火,旁邊的人趕緊拿過身邊的水向那越來越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