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下意識的看看已是臉色煞白,癱在地上的江桂蘭,忽然覺得有些不妙,就是江清芳也是一怔。
清歌剛才才因為夫郎偷了張財主家的衣物吃了掛落,怎麼一轉眼,又變成張家夫郎偷江家的東西了?這也太巧了吧?
“大膽刁民,你再說一遍,這衣服到底是誰家的?可要看準了!若是有半句不實,哼哼――”鄭?臉色一沉,衝著下跪的兩人擺起了官威。
“啊?”沒想到鄭?突然變臉,兩人嚇了一跳,竟是不敢再說話。
清歌咳嗽了一聲,打著哈哈道,“鄭大人,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都已經辨認過了,對或不對,到前村把張財主和她的夫郎帶過來不就清楚了嗎!”
說著上前拿起銀票晃了晃,“鄭大人不會是怕破了案,這賞銀就歸別人了,所以不捨得吧?要是大人就是這樣為民做主的,傳到觀風使的耳朵裡,怕是不太好吧?”
看著清歌毫不掩飾的得意洋洋的樣子,江清芳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可卻明白,自己八成是又被這個妹妹擺了一道!這樣一想臉色頓時難看之極。
“無名姐姐――”清歌拖長了聲調。
鄭?心頭一凜,忙揚聲命令道,“趙薈,你帶幾個人到前村,把那張財主和她的夫郎都給我帶來!”
一個衙差應了一聲領了一群人就退了下去。
不過小半個時辰,趙薈便帶回了一個年約五十的女人並九個男子。
那張財主身材圓滾滾的,只是一雙眼睛卻是骨輪輪亂轉,看著倒是個精明人,只是突然被抓過來,看樣子也是嚇得不輕;她身後的那些男子也都嚇得白了臉。
進到江家祠堂,看到坐在上面的縣令,嚇得趕緊跪倒:
“大人,小人張金泉見過縣令大人。”
幾個男人也慌忙跪倒。
“張金泉,你可――”鄭?語氣和藹的緊,不防剛一張口,就被清歌不耐煩的截斷:
“鄭大人,對這些嫌疑犯還客氣什麼!幾十板子下去,管保叫他們今天早上吃了什麼飯都說的清清楚楚!對了這個胖子得加倍,這皮糙肉厚的,打得輕了怕她不知道疼!”
還不知道自己犯到誰手裡呢,馬上就聽說要挨板子,還是雙倍的,張金泉嚇得幾乎要趴那兒,邊磕頭邊哀求,“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江清歌,你――”鄭?大怒,剛要說話,卻聽到旁邊有人冷冷的哼了聲,一抬眼就看到那個無名竟然鬼魅似的,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自己旁邊,嚇得登時噤了聲。
“江清歌――”江清芳臉色一沉,便要開口斥罵。
“在!”清歌響亮的應答,“大小姐放心,敢在我治玉貴家的頭上撒野,他爺爺的,不說實話,信不信我們連你九族都誅了?”
說著把手裡的衣衫猛地往下一拋,正好罩在張金泉那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肥臉上,“你看看這是什麼?到這時候了,你還想再替他遮掩?姐姐我今天才知道,你張大胖子還是個情種呢,為了個不入流的小爺,連毀了這個家都不顧了!”
張金泉被衣衫罩住頭,扯了半天才扯下來,入手卻是一件男子衣衫,看著有些眼熟,卻說不清楚在哪兒見過。
“啊?這不是老九的秋衫嗎?前兒還說丟了呢,怎麼會在這裡?”和張金泉並排跪著的正夫孔氏最先看到,一下子叫了出來。
“老九的?”張金泉也反應了過來,怪不得有些眼熟呢!一轉頭,一巴掌朝著跪在自己身後的一個長得珠圓玉潤的男子扇了過去,“賤人!你做了什麼醜事?怎麼你的衣衫會在這裡?”
男子本就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剛進院時就瞧見自家姐姐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心裡就已經覺得不妙。前些天江桂蘭男人來稟報說自己衣服浣洗時被江家屯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