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為紐帶抱的大腿;心中踏實。
“戒驕戒躁”楊廷和看著沈瑞;欣慰之餘;不免勸誡道。
沈瑞忙應了;楊慎在旁笑吟吟道:“看來以後稱不了瑞哥;要叫恆雲了
沈瑞笑著看了楊慎一眼;想到楊慎的字“用修”;很為楊廷和的起字水平著急。這慎與修也是不搭界;自己這“恆雲”天馬行空也就不稀奇了。
不過“恆雲”也好;聽著不拗口不張揚;平平常常。否則要是真起了“鳳儀”、“連城”之類的字;可太招搖了些。
高門嫁女;低門娶婦。
對於沈瑞這個女婿;不管是家世;還是人品;楊廷和都甚為滿意。加上女兒年歲還小;離及笄還有好幾年;楊廷和沒有嫁女之憂;便也不排斥沈瑞上門
起字這樣的大事;沈瑞能執了沈大老爺的手書過來;請自己起字;這其中也有沈大老爺對楊家的看重。
眼見長子在旁等了半天;楊廷和便也不羅嗦;道:“你不是得了好茶;帶恆雲下去吃茶去吧……”
楊慎應了;帶沈瑞從楊家大書房出來;去了自己的院子。
吃茶是託詞;詢問訊息是真。
“恆雲可有了定奪;是回書院讀書還是去官學?”楊慎道。
沈瑞道:“想要去官學。”
楊慎皺眉道:“官學教授教諭哪裡比得上書院老師?豈不是得不償失?”
“旁人都是這樣過來;到時且看看;若是官學老師有真才實學;就在官學;否則再說其他。”沈瑞道。
他既有了主意;便也同沈大老爺說過春山書院的弊端。
沈大老爺很驚訝沈瑞的防患於未然;可也曉得按照春山書院現下的勢頭展;沈瑞所說的並不是妄想。
三年一科;一科三百進士。
只要一科出來一、兩個春山書院的學生;幾十年下來也是個驚人的數字。若是出來個有心人;將這書院同窗匯合起來;未必不能成勢。
換做其他人;現這一點;說不定就要生出野心來;沈瑞卻能不受誘惑;反而避之不及;這也符合沈家歷代為官不黨的傳統。
或許少了這份投機;沈瑞的仕途走的比旁人要慢些;可無疑會更平穩。
身為沈家二房未來的當家人;沈大老爺覺得沈瑞這樣求穩的性子很好。
楊慎聽了沈瑞的話;卻是不以為然;道:“若有真才實學也不會落到官學去……恆雲莫要抱太大希望……”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道:“你有沒有想過出京遊學?”
沈瑞道:“大兄想要出京?”
楊慎點頭道:“確有此念;可是家父不允!”
要是允了才怪;楊慎是家中長子;又是神童;楊家長輩肯定以功名為重。加上他還沒成丁;怎麼會放心他一個人出京?
眼見楊慎目光爍爍地盯著自己;眼中滿是期待;沈瑞只能抱歉道:“大兄;我打算參加歲試……”
楊慎詫異道:“你是要參加後年的鄉試不成?”
沈瑞點點頭;道:“雖有不足;可也想要試試”
楊慎不解道:“作甚如此著急;多讀幾年書不好麼?鄉試不比童試;多準備幾年沒有壞處。”
生員想要參加鄉試;就要考歲試科試;過了歲科考試;位列前等;可以取得鄉試下場資格;這個獲得資格的人數與錄取人數是三十比一。
順天府鄉試每科取的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