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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喬家勢微;喬大老爺又不是科舉官;在工部本是無足輕重的人物;這回就被人推出來擔了於系。

那兩處堤壩之所以垮壩;是因去年冬天修建堤壩時偷工減料的緣故;這其中又關係官銀若於兩。

喬大老爺並不無辜;當初也參與了分贓;可要說他是主謀;那也是冤枉;只因他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喬大老爺是被從工部衙門直接抓走的;隨後又有錦衣衛上門;查抄了喬大老爺的書房;裡面的片紙都沒有留下一張。

喬家立時亂成一團;喬老太太險些昏厥過去。

女眷們雖不知朝政;可也曉得大名鼎鼎的錦衣衛與“詔獄”;都嚇得不行。她們實在想不到;大老爺芝麻綠豆大的官怎麼會招來錦衣衛。

喬二老爺雖不在官場;可畢竟是京城人氏;訊息還算靈通。打聽了一番後;知曉了前因後果;便曉得喬大老爺被推出來頂缸了。

否則一個員外郎;下邊有主事;上邊有郎中;“主謀”怎麼也輪不到他。

二老爺雖對兄長不無怨言;可也曉得其中厲害於系;立時去沈家求助。沈滄是刑部尚書;即便這回不是刑部拿人;也他一個九卿的分量也不是喬家能比的。

沈滄雖不喜喬家人;可是也沒有袖手旁觀。喬家不單單是他的表親;還是二老爺的岳家。

要是他真的束手不管的話;說不得旁人就要當成他與二老爺兄弟反目;下一步就要踩外放的二老爺。

天子雖雷霆之怒;動用了錦衣衛;可實際上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

畢竟誰都曉得;這種貪汙工程銀帑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都成事的;要是真要細究起來;拔出蘿蔔帶出泥;說不得牽扯到哪個身上。

沈滄雖出援手;可也無心為喬大老爺張目。

歸根結底;喬大老爺也是不清白的。要是想要一點於系都不背;可不是容易的事。

沈滄即便不用頃全部心力;也要耗費頗大;畢竟這個案子已經直通御前;不是小案。

沈滄與喬大老爺雖是姨表兄弟;可道不同不相為謀;並不親近。

沈滄能做的;就是陪了兩份人情出去;送出幾份銀子;走動了關係;將沈滄從“貪贓”的罪名變成“失察”。

喬老太太雖是將古稀之年;長子遭難;可依舊是強挺著。即便對外是抱病;可實際上並無大礙。

在她看來;既是沈滄顧念兩家情分;施以援手;那長子這邊定會有驚無險。即便是錦衣衛抓人;可刑部掌刑責;沈滄又是主官。而經過此事;京城高層也會曉得喬家是沈家至親;是輕易動不得的。

雖說喬家是指望著沈滄;可喬老太太心中對於沈滄不無埋怨。要是沈滄去年肯幫喬家的忙;喬大老爺能升官早離了工部;也不會趕上後邊的事。

如今沈滄幫喬家;也算是“將功補過”。

為了這點小心思;也因捨不得私房;在二老爺開口要銀錢走關係時;喬老太太就裝糊塗哭窮;只掏了五百兩銀子出來。

二老爺見了那幾張莊票;臉色十分難看。

要知道喬大老爺的案子可是錦衣衛經辦;想要活動豈是那麼容易的?處處都要銀錢開道。

即便這疏通關係;可“保命”與“保官”也不是一個價格;喬家這個時候該做的就是將銀錢備的足足的。別說是將家中的銀錢能湊的都湊了;就是變賣產業也是應該的。

沈滄肯出面接了這燙手山藥;已經是不容易;難道還要沈家那邊掏銀子?

二老爺跟喬老太太說其中不易;可喬老太太的目光卻帶了質疑;話裡話外就意有所指地說他藉著此事從家中撈銀子。

在喬老太太眼中;沈滄已經是大九卿;又是刑部掌印;撈一個從五品的員外郎;不是說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