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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後舉業是不用擔心的……他是宗房骨血;也不都是壞處……一筆寫不出兩個沈字;大哥與我都上了年歲;以後珏哥有本生兄長為助力;總是好事……”二老爺說道。

“就是年歲太小了”二太太還是有些不滿意。

二老爺道:“他入了二房;出孝就是年底;轉年參加完童子試;就可議親;不過兩三年功夫。”

二太太心中雖有些不情願;可見丈夫拿了主意;便也不在囉嗦;不過想到剩下的沈家諸子後知後覺道:“既是老爺去與大哥說了沈珠不行;全哥家裡又捨不得;珏哥歸了我們這一房;那大哥、大嫂莫非選的是四房瑞哥?”

這三兄弟昨晚年夜飯後在書房已經訂了二房嗣子人選;商議妥當;等過了十五衙門裡開印;二老爺便請假回鄉;辦理過嗣之事。因此;二太太這裡也沒什麼瞞的;便點頭道:“就是瑞哥;大哥大嫂愛其穩重。”

二太太聽著丈夫話風;這嗣子是長房先挑的;心裡就有些不自在;也覺得沈瑞看著比沈珏穩重;可嘴上卻要強道:“我怎沒瞧出瑞哥好來?瞧著悶悶的;跟個小大人似的;哪裡有珏哥機靈懂事?”

二老爺道:“大哥大嫂都不是愛熱鬧的人;瑞哥這xìng子也是同他們有緣……”

二太太不曉得三老爺邀請沈琴、沈寶留京那段;打著哈欠道:“三叔那裡不用說;選的定是寶哥;看著倒是個喜慶的孩子……”說到後來;已是含含糊糊;半睡半醒。

二老爺沒有接妻子的話;躺在那裡;睜著眼睛;腦子越來越清醒。

元宵節後;他回松江;不單單是為了嗣子之事;還有回去置辦祭田。

今年是京察之年;以大老爺這幾年政績;定是要升一升;只是未必能留在戶部。不過不管去哪一部;都是掌印官;越是高位;越是兇險。

今上雖政治還是清明;待臣下也優容;又值盛年;本無需擔心後來事。可是京官訊息靈通的;誰不曉得今上身體不好;這到底能聖壽幾何;卻是誰也說不好。

每到朝廷新老更替時;京裡都有要大變動;要是品級低的京城還不怕;不過是跟著混rì子;品級越高反而越兇險。

大老爺行事謹慎;在朝中向來中立;鮮少涉及黨政。可在侍郎位上;幾位閣老還允許他中立;成了掌部尚書;想要繼續保持中立卻是不容易。

換做外地官員;遇到朝中風波;還能尋個由子致仕還鄉;沈家二房早年去遷到京城;入籍在京城。安排他回松江重新置辦祭田;也是給二房留個規避朝廷動盪的退路……

客院中;沈瑞依舊與沈珠對坐。

沈珠jīng神依舊比較亢奮;可在他各種“淳淳教導”下;原本不困的沈瑞反而有了睡意;哈欠不斷

沈瑞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趁著沈珠喝茶潤嗓子;揉了揉眼見;做受不住模樣;道:“珠九哥;我熬不住;得先歪一歪;今兒是大年初一還得早起。”

沈珠雖意猶未盡;可眼見沈瑞如此;也只能道:“是太晚了;該歇了……我就不折騰;在瑞哥這裡擠一晚。”

如此自來熟;使得沈瑞有些無語;可半夜三更的;又不能開口攆人。

眼見沈珠要與自己抵足而眠的架勢;沈瑞忙道:“珠九哥隨意;我是不慣與人同睡的。”

這裡只有一個被子;沈瑞可沒有與旁人同被窩的習慣。就是沈珏之前過來擠他;也是另抱了被子過來。

沈珠聽了沈瑞這一句有些不快;沈瑞卻打著哈欠;往鋪蓋上一道;扯了被子;閉了眼睛。

沈珠看了沈瑞半響;到底拉不下臉上前擠。幸好京城屋子多是火炕;其他地方也能睡;只是沒有幔帳被褥罷了。

沈珠只好扯了氅衣;在身上蓋了;卻是覺得身下太硬;炕上只有羊毛氈子不夠軟和;翻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