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南江人,但並不在南江的部隊服役,他是從外地轉回來的,一回來就進了特桉組。
是他主動來的,還是誰選中了他?
沉珂想著,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的手不知不覺的使上了勁兒,直到聽到黎淵壓抑的悶哼聲,沉珂這才回過神來。
她看了黎淵一眼,卡卡一通纏,重新給黎淵繫好了紗布,沒好氣的說道,“既然要死了就應該在家裡躺著,大半夜的來我家碰瓷麼?”
黎淵見她又有心情說笑了,且沒有問傷口的事情,鬆了一口氣。
他目光深邃的看向了沉珂,“你白天挑釁了大眼珠子,我怕他晚上對你動手。”
見沉珂不服氣,黎淵立馬又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可以說部隊裡很多戰士,都沒有你強。你不需要我的幫助,也可以制服兇手。”
“但是,敵人在暗你在明。且我們不能完全肯定大眼珠子背後只藏著一個人,萬一他們趁著你睡熟了之後來了。就算你能制服他們,也有可能會受傷。”
他說著,認真的提醒道,“你想想當時張局釣魚朱獳時候,那個同僚不也險些被勒死了嗎?”
沉珂沉默了片刻,沒有反駁。
她不喜歡示弱,也不喜歡別人說她弱,事實上她從小到大,都一直是最強王者。
黎淵說她強,這在沉珂看來,是十分中肯的評價。
黎淵餘光一瞟,瞧見了在她身邊趴著的鴨梨,這隻炸毛小貓像是在努力甄別他是誰,身上的毛一點點順了下來。
“你這麼大一個人,杵在大門口,我還怎麼釣魚?”
黎淵看著沉珂翻起的白眼,勾了勾嘴角。
雖然她這樣,但是語氣聽上去緩和了不少。
“沉警官說得對!這點是我沒考慮好!要不你賞個臉,讓我在你這客廳裡借個宿?”
沉珂沒有理會他,卻是將手中的藥油啪的一下拍在了黎淵的肩膀上,他這肩膀被她的棒球棍擦到了,這一會兒功夫已經紅腫了起來。
她用力一按,黎淵這回沒忍,驚撥出聲!
“老沉!你這房東有點心黑啊,收房租也不能收這麼多!”
沉珂揉了幾下,便沒了耐心,直接扯了一個狗皮膏藥來,啪的一下貼在了黎淵的肩膀上。
“不喜歡家裡有人,傷已經處理好了,你拿著你的揹包回去吧。”
沉珂面無表情的說著,走到自己的衣帽間裡,拿了一件寬鬆的大t恤,扔給了黎淵。
她倒是沒有說假話,平時葉特助過來,也都是趁著她上班的時候,幾乎不怎麼打照面的。
黎淵沒有客氣,穿帶血的衣服出去會嚇死人,光著膀子會被當流氓打,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在這個小區里社死。
等他穿好衣服,沉珂已經拉開門了。
黎淵正準備收東西,卻是腳步一僵,警惕地看向了四周。
“老沉,我的鬧鐘被人動過了,你看上面的時間……剛剛有人來過了!”
沉珂童孔勐地一縮,朝著那個鬧鐘看了過去,只見上頭的指標,指向了凌晨三點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