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了。
見到沈珂,王姐疲憊地抬起頭來,「小沈啊!小珂啊!真是人生處處不相逢,哪個現場都有你啊!現在是不是整個南江所有的案子都被你們特案組承包了?」
沈珂搖了搖頭,「真假朱獳案馬局就交給一隊了。」
她說著,吸了吸鼻子,屋子裡的血腥味濃郁得簡直能拉絲,壓根兒就聞不到別的味道。
主臥裡放著一張白色的大床,因為是剛結婚的緣故,大床上頭鋪著紅彤彤的喜被,讓那種血流成河的視覺衝擊感小了許多。
「受害人名叫杜磊,是這家的男主人。他的面色發青,有紫紺現象,口鼻處留有紅色的纖維,應該是被旁邊的枕頭先捂死,然後再被人開膛破肚取走了心臟。」
「死亡時間,大概是今天凌晨三點到四點之間。」
晏修霖不等沈珂發問,像是主動回答問題的三好學生,直接對著她說起了驗屍的初步發現。
「死者的手指甲上,有一些黑色的纖維,而且右手食指的指甲蓋斷掉了。合理推測他在睡夢當中,被突然進入的兇手捂臉,在呼吸不暢的情況之下掙扎著想要反抗。」
「他想要用手摳掉兇手按在枕頭上的手,不過失敗了。兇手戴了手套,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目前看來,我們是很難從死者手中提取到兇手的dna資訊了。」
沈珂認真的聽著,目光落到了杜磊肚子上那道整齊的傷口上。
「兇器是什麼?很銳利的刀嗎?」沈珂若有所思的問道。
晏修霖點了點頭,他戴著口罩,沈珂沒有辦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應該是的,薄且很銳利。」
從開膛這個手法來看,這個案子的兇手十有八九就是大眼珠子。
那麼昨天晚上,她去她家門口,將那個鬧鐘調整為三點十五分,並不是說三點十分要來殺她,而是在預告她凌晨三點十五分要作案嗎?
站在臥室門口的陳末聞言,又是一聲嘆息,「這小夫妻剛剛結婚一個星期,第一發現人是杜磊的妻子馬思雯。馬思雯出差剛剛回來,在機場就接到了杜磊單位打來的電話,說他今天沒有去上班。」
「她著急往家裡趕,一進門就直接看見……然後就報警了。」
「陳隊,小萌給你做的那個查詢監控攝像頭的軟體在這裡能用嗎?如果兇手是大眼珠子的話,她很有可能會重複自己的行為模式,在這個家中的某一個物品裡頭安裝了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