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變成了屍體。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們把牙齒裡藏的那些毒藥,全給我拿下來。牙齒是用來吃吃喝喝享受生命的,不是用來毀滅生命的。”
他的聲音傳遍了廳裡廳外,廳外的殺手群裡一片寂靜,幾百個人站在那裡,居然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也可以聽得見,廳裡卻一片反對的聲音。
“主人,不可。”
“主人,若是如此,如何防止堂中秘密外洩。”
“主人,還請三思。”
容若懶洋洋一揮手,對所有反對的聲音聽而未聞:“第三條,我檢視暗殺記錄,到目前為止,共有三十二次,行動成功之後,行刺的殺手,沒傷沒病,莫名其妙死掉。以後,凡是要求事後滅口的行動,絕對不許接。”
他臉上忽現猙獰之色:“他媽的,就算日月堂是想求財,連自己堂下弟子的命都賠進去了,多少錢買得回來,人家到這裡,吃苦受罪,拚死拚活,也不過是為了生活好一點,不是為了拿命來滿足那些錢多到草菅人命的傢伙。”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表情太兇惡,還是語氣太駭人,一時之間,下面竟沒有一個人記得要反駁他,只是怔愕地望著他。
廳外一干殺手的表情,尤其古怪。
那總是媚眼勾人,媚笑銷魂的豔嫣兒,那永遠戴著一張面具般慈祥笑臉的福伯,那總是憨頭憨腦可比郭靖的趙大叔,還有更多,或彎著腰,笑得一團和氣的生意人,或低著頭,對誰都恭敬的下人,或拿著書,搖頭晃腦,隨時會吟詩的讀書人,還有更多,眼神冷厲,表情冷厲的殺手們,表情忽然都有了細微到幾乎察覺不了,卻又偏偏讓整個人氣質神情發生改變的變化。
容若全不理廳裡廳外,一干人古怪的反應,揮揮手,乘勢道:“既然這一條你們都不反對……”
別人剛起來要反對,容若已是一口氣飛快地說:“我再說第四條。”
他一揮手,兩個瓶子向兩個方向飛出去。
飛鷹和雪風各自躍起,一人接住一隻大瓶子。
容若再揮手,扔出兩張紙,被精衛和菊風一人接住一張。
“這裡兩個瓶子各有兩百粒藥丸,可以緩解暗部、影部的血蟲毒,和天部、地部的血虻毒。紙上寫的是配方,你們各自拿了藥服下,一個月之內,不會再出問題,再按方配藥,連服十次後,餘毒自清。”
整個世界,忽然間一片肅靜。
廳外的四部殺手,無不臉色大變,一雙眼睛,怔怔地一會兒呆呆望著容若,一會兒直直盯著藥瓶,竟是不知該看哪裡才好。
廳裡的人,所有的表情也在一瞬間僵化。
有人張著大嘴正要說話,忽然間失了聲,只保留著嘴張得老大的表情。有人揮著手正要表態,一瞬間,手揮到半空,僵住了。有人跨出一步,想靠近容若發表意見,一下子,腳抬得老高,卻忘了落下來,自己還渾然不知正在表演金雞獨立。
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把在場所有日月堂屬下的穴道,全封了一般。
容若咳嗽一聲,雙手揹負,目光慢慢掃視眾人:“你們以為我的意見如何?”
“主人,不可。”
“主人,萬萬不可。”
“主人,千千萬萬不可啊!”
廳裡的一干主事,終於回過神來,有人嘶聲大喊,有人跺足大叫,有人不顧江湖好漢流血不流淚的規條而涕淚滿面,有人衝動地撲向容若,也不知道是打算抓住他痛陳厲害,還是要一掌把他打死,以圖清爽。
廳外四部殺手,原本震撼莫名的神色,卻已變得蒼白一片。有人垂首不語,有人神色黯然,有人眼望著兩個藥瓶,眼中精光暴射,有人已經開始往身上摸兵器了。
蘇良、趙儀身形奇快地攔到容若面前,雙劍鋒芒銳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