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禮:“蘇良、趙儀,拜見宋大人。”
容若和楚韻如在許漠天等一行人的圍護下,直往皇宮而去。
楚韻如儘量不引人注目地悄悄打量皇城,默默記下每一條街道的方向。
容若卻只笑問許漠天:“許將軍,你說宰相大人到底為什麼半路上跑來跟我們相會?”
許漠天淡淡道:“相爺不是說過了嗎?”
容若嘆了口氣:“許將軍,你就算要汙辱我的智慧,也不必汙辱你自己的才智。他說的那種理由,有人會信才怪呢!京郊離城裡才多久,他就這麼點路都等不及?還這樣遮遮掩掩,隱藏身分。”
許漠天平淡地道:“我的責任只是把你護送進皇宮即可,我是守邊將軍,朝中的風雲變幻與我無關,宰相的心思,我也無需去測度。交過差後,我自回我的邊關就可以了。”
容若笑笑:“你和我相處時間最久,也算最瞭解我了。秦王既要留我為用,想必也會讓你多留一陣子的。你身在京城,在一切的漩渦中心,想避什麼,怕也避不開。再說,別的事你不管,我的事總該管一管吧?我看宰相大人半路到來,不是為了納蘭玉,而是為了我。”
許漠天不覺冷笑一聲:“你既然聰明得什麼都看得透,又何必再多問於我?”
容若笑咪咪道:“我這不是好奇嗎?而且一切都只是我的推鋇,並沒有真憑實據,所以才希望將軍能為我證明。”
許漠天冷冷一曬,並不多語。
容若全不介意,逕自道:“其實納蘭明諸般做作,無非是做個姿態,大家臉上都好看,彼此好下臺罷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他是來看我的。不過,我就不明白了,秦王雖沒把我的事在朝中宣佈,但不應該連輔國的右相也瞞著啊,如果秦王和納蘭明商量過我的事,他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在宮中來見我,又何必演這麼一出漏洞百出的戲碼?”
許漠天微微皺皺眉,一語不發,心中暗暗腹誹,感覺敏銳也就罷了,非要張揚得天下無人不知,顯示出自己夠聰明嗎?身為階下囚,還要表現得這麼聰明,簡直是不知死活。
容若見他不答,笑笑道:“我對於納蘭明的事,非常好奇。他是秦國第一相,又是大變功臣,聽說幾年間就從京兆尹升為首輔重臣,簡直太傳奇了。有關他的事,能不能給我講講?他當年是如何與年幼無力的秦王相知相重,全力相助秦王的?當初擊敗權臣,又有什麼風起雲湧,激動人心的好故事?這些年來,他身為百官之首,執政有何得失?他的愛子,又是怎麼成為秦王第一寵臣的?”
許漠天冷冷道:“我不過是個守邊的外臣,京師中的風雲變幻從來不知,容公子問我,無非問道於盲。公子既與納蘭玉是好友,對納蘭家好奇,下次只管問納蘭玉,不就對了?”
容若遭他這樣毫不留情的拒絕,也不生氣,反而微笑起來。
這種瞭然的笑容,讓許漠天忽然間就心浮氣躁起來,悄悄把拳頭捏緊,拚命提醒自己,皇宮就在眼前,一定要剋制想讓自己的拳頭和這個自以為聰明,喜歡拚命炫耀的傢伙親熱一番的念頭。
一行人馬,在皇宮的側門停下。
許漠天上前,出示了令符密旨一類的東西,又和守門的人低聲交談了幾句,便迴轉身來,走到容若和楚韻如面前。
“容公子,請隨末將入宮面見聖上。”
容若微笑起來,即將見到那少年成名,英雄蓋世的君王,他不但不覺得絲毫緊張,眉眼之間,倒露出十二萬分的興奮來。
許漠天覆對楚韻如道:“聖駕之前,不可暗藏利刃,夫人那把匕首能否……”
楚韻如淡淡一笑,自袖中取出匕首,交到許漠天手中:“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利器,許將軍是否不放心,要搜身?”
許漠天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