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老夫一時高興,倒是忘了,你尚無修真常識,是該聽不懂。無妨無妨,入內門後修習兩日,自然便懂了。”
與向苼說完,殷洮又飄至童秋霜面前一陣勉勵,而後帶著眾多仙苗來到石壁前,雙臂一展開,一聲斷喝。
“開!”
轟隆聲中,法訣石壁竟緩緩向後轉動,露出一條甬道入口。
殷洮不作遲疑,帶著眾仙苗進入甬道,向苼與童秋霜各自領頭,走在殷洮左右。
甬道內分外陰涼,光線卻是充足,可見左右兩面牆上刻著壁畫。
只一眼,向苼就被第一幅壁畫吸引,駐足觀之。
其上畫的是一少年,在一八卦石臺正中修煉的情景。
在其面前,有一副金色畫卷懸浮,身周則有密密麻麻不下百數金光環繞,細看之下,每一點金光竟都是一柄小劍。
在壁畫之下,尚有題字。
——秦天缺!
這是畫壁上少年的名諱?
“這是我萬脈劍宗如今的宗主。”
殷洮也不急著走,笑呵呵地解釋給眾人聽:“宗主當年可是我西洲修真界萬古以來的第一妖孽,這上面畫的,就是當年他入門時的情景。
如今宗主修為深不可測,有這樣的宗主撐腰,是我萬脈劍宗之福!”
此話一出,眾仙苗眼神頓時變了,紛紛打量畫壁上的少年,就連向苼也不由多看一眼。
童秋霜卻是看了一眼向苼,而後脆生生地問道:“長老,您說宗主是第一妖孽,那當年他老人家修《劍策》到幾重呢?”
這話一說出口,其餘仙苗們立刻齊刷刷地看向殷洮。
殷洮搖頭一笑,慢悠悠地說道:“宗主與沈襄一樣出身凡俗,在入宗考核時亦與沈襄一樣大放異彩,只是這異彩可要比沈襄厲害得多。
宗主不僅在短短三天內就修成《劍策》九重,且還直接悟出劍意!”
言罷,殷洮指了指環繞在少年身邊的數百金色金光,“這便是宗主當年悟出的劍意,萬重光!”
“哇……”
“直接悟出劍意。”
“宗主太厲害了!”
仙苗們齊齊驚歎出聲,童秋霜又看了一眼向苼。
向苼配合地露出驚色,心下卻也生出幾分波瀾。
三日劍意成,天生劍胚。
如此天賦,萬古第一妖孽……六十九天悟《劍策》,放在妖孽裡還算平庸了?
倒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向苼暗自琢磨,那一副沉思的模樣落在殷洮眼裡,頓時令後者愈發欣慰。
天才最忌自傲,這條甬道設計之初,便是為了敲打仙苗,令其戒驕戒躁,虛懷若谷,刻苦修行。
眼下看來,目的算是達到了。
懷著這般想法,殷洮接著帶領眾仙苗往裡走,挨個兒介紹壁畫上的天驕人物。
“周正,刑殿劍主,入宗悟《劍策》達十六重,歿於十三萬年前。”
“長老,《劍策》不是隻有九重嗎?”
“你等連前九重都修不明白,何談後續七重呢?當然,若是沈襄在十日之內悟透《劍策》,石壁自會顯現後續法訣。”
殷洮解釋一句,接著往下介紹。
“張萬生,明殿劍主,入宗悟《劍策》達十六重,歿於十三萬年前。”
“陳水珏……”
一連數個壁畫看下來,殷洮介紹的天驕無一不是殿主級大能,且都是死在同一個時間點。
李玉為玉殿劍主,修為在渡劫期。這些壁畫上的先賢,想必也不差。
十三萬年前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萬脈劍宗損失如此多的渡劫期大能?
向苼略微出神,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