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的祖印,這也不是誰都能練的,那可是要經過生死命關,才能入門啊。
“這的確是祖印。”
泗煙回答一如既往地迅速,“只是二重祖印,遠遠不夠。”
“是祖印就好。”
向苼望了一眼紅霧愈發濃郁的竹林,就地盤膝坐下,“你們兩個為我護法!”
她撂下一句,迅速摒棄雜念,雙手合印捏出一道法訣。
元墨看著看著,領會過來,心中震撼得無以復加。
這是要就地修煉《祖印》第三重?
……
正當向苼抓緊時間修煉《祖印》的同時,神樹結界之外,螢照聖女氣得幾乎要發瘋。
司無櫟的反應如她預料中那般迅速,二話不說就以神樹封印自身,開啟了玄天結界。
她過來看到,高興極了,二話不說施法引爆埋在神樹下的禁忌血竭,那是上古年間那位禁忌之人死後留下的一小塊汙血。
雖然只有指甲蓋大小,汙染力卻驚人,足可動搖神樹結界,供她輕易破開。
她幾乎已經看到自己挖出司無櫟祖血的情景,可引爆那血竭之後,卻只看到樹下向苼親手放下的那件白色紗衣化作漆黑之色,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發生。
螢照聖女足足愣了三息,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當場暴怒,瘋狂轟擊神樹結界。
打不開神樹結界,她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司無櫟身隕,他死之後,祖血也會跟著凋亡。
此事若被族內追查,她必定要為司無櫟陪葬!
到底是被那野遊神算計了,還是司無櫟早先一步算到血竭,以那紗衣抵擋,她已經無從考究。
野遊神已經被陰豿殺了,她只能恨司無櫟!
“司無櫟!”
螢照聖女滿眼血絲,發瘋似的不斷傳音:“我有解藥,只要你放開神樹結界,將祖血給我,我就留下你這條狗命。”
“司無櫟,你聽到沒有!”
神樹空間內,司無櫟臉色慘白,雙眸緊閉,根本聽不到外界之音。
心海寸斷,凌遲一般的痛苦蔓延開來,這熟悉的痛感令他恍惚間,彷彿又回到渡最後一層命關的時候。
向苼她……還在這裡。
她……怎麼樣了?
司無櫟斷斷續續地想著,意識在虛無中飄蕩,猶如一片浮萍,輕輕落在一片倒塌的紫竹林。
紅霧在靜靜蔓延,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竹林倒塌聲。
心海核心,連這裡都已經……
司無櫟神色暗沉,他只是一段意識,面對此種情形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連這段意識,都很快會被紅霧毀去。
正念幾次,他抬頭便見空中一大團紅霧向他襲來。
他輕嘆一聲,緩緩閉眼。
吟——
一聲劍吟浮在耳畔,冷冽的風自面拂過,濃郁的大團紅霧瞬間被斬散,淡去甚多,幾不可見。
司無櫟睜開眼,便看到了現在最想看到的那張臉。
“大木頭,你這是迷路了?”
向苼攥住司無櫟的手,嫣然一笑,“我帶你回家。”
她拉著他向前,劍光環繞周身一閃而過,紅霧霎時滌盪清澈。
司無櫟走過一段距離,才意識到眼前所見的不是夢,他反手握住向苼,力道微緊,“你怎麼進來了。”
“你都要死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向苼清理紅霧,不忘回眸一笑,“幸虧你只設了四重命關,我的祖印剛好闖過,怎麼樣,我很厲害吧?”
司無櫟心中震動,臉上緩緩露出笑容:“何止是厲害……”
他話到一半,忽然覺察到不對勁,一把抓住向苼揮劍的手,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