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來。
為了避免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就不說話了,只坐在那兒看著車窗外刷刷刷過去的店面。
宋樂揚中途只轉頭看了幾次我的臉,問了我還好不好。我只說:“沒事兒,不疼了已經。”
然後他回過頭繼續開車。
一直到我們家樓下,他都是很安靜的。
我跟他道謝:“麻煩你了。你早點兒回去睡覺吧別在這路上晃悠了,看著都危險。真困了就打個車吧,你車放這兒沒事兒,治安挺好的這兒。明兒再來取,小巴也在家。你這樣兒是酒後駕車了,要是被警察抓住了還得罰。”
他看著我,點點頭,也不說話。
我頓了一下,伸手去解安全帶:“那我先回家了。晚安。”
我剛把安全帶給解開,就被他給拉住了,而且力道兇猛,扯得我的手腕很疼。
我嚇了一跳,扭頭看著他:“你幹嗎呀?”
他盯著我,眼睛都變色了:“你不該說那句晚安。”
不是我多想,他那聲音的確是聽著嘶啞,有壓抑的慾望的感覺。
我看著他,心裡都慌了——“晚安”怎麼了?這詞兒多純潔啊!我怎麼就惹他了?!
我乾笑:“哈,哈哈,都這麼晚了,你就趕緊的回家睡覺吧行嗎。你看我都到家門口了,再不上去小巴得急了。”
他打斷我的話:“小巴急怎麼了?你就這麼在意他?我記得你說過不會喜歡外國人的。”
我吸吸鼻子:“你們怎麼都愛管這事兒啊。”
宋樂揚一聽這話,眼神就變了:“方至言也管?他都跟你分手了,憑什麼還管。”
說完他都沒給我說話的機會,馬上傾身過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手腳那麼快,總之,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把靠椅給放倒了,一隻手扣著我不讓我動,另一隻手無比靈活地往我襯衫裡鑽。
我嚇瘋了,只愣了那麼一秒,馬上就開始掙扎起來。
只是我忘了,在那種時候,我的掙扎,只會引起宋樂揚更強烈的控制慾。
他一隻手死命地抓著我的兩隻手腕——他從來不會像方至言那樣時刻還惦記著我會不會疼——嘴唇在我脖子上胸前啃噬。這種一點兒也不溫柔的侵略讓我只感到疼痛還有恐懼。
我沒想過宋樂揚手勁兒會這麼大,我根本沒法把手掙開。至於喊叫,我也不是沒想過,可是這大晚上的,我不知道就是叫出來了會有什麼效果。
可是我不想被他給那啥了,而且還是在自家門口。
我掙了幾下就沒動了。宋樂揚見我老實下來了,就把頭挪上來,吻我的嘴唇。我還是沒動,反而主動地去迎合他。
我幾乎聽到他滿足的喟嘆聲,閉著眼睛,手還放在我胸口。
等他暫時挪開一點兒去換口氣兒了,我就朦朦朧朧地低聲輕喊:“至言……”
我發誓,在方至言面前我是從沒有這麼叫過他的。
但是宋樂揚不知道,所以我馬上就感覺到他猛顫了一下,隨即從我身上起來,看著我。
他眼睛都紅了,就那麼直直地盯著我。
其實我怕死了。
可是這當口兒,我不能放鬆下來,我得繼續,否則就真的沒人救我了。
我鼓起勇氣,也看著他,說:“怎麼了?”
我自己都聽到我的聲音在抖。
他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我是誰?”
我抿了抿嘴,然後說:“方至言,你怎麼老問這種不知所謂的問題?”
好吧我承認我很壞。
宋樂揚眼睛黑得不像樣,只花了幾秒鐘就回到駕駛座上,把副駕座椅調回來,然後扭過頭,不想再看我:“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