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鑽研,終於在一個星期之後參透接吻的秘訣,能讓木眠又舒服又喜歡 ,甚至主動送上來親。
祁肆言因此備受鼓舞,一天要拉著人親好幾次才放人回家。
木眠真的覺得自己談這個戀愛談得可虧,以前怎麼就沒發現祁肆言這麼喜歡黏人。
期末結束放假的時候,兩人推著單車回家,祁肆言家門口站著兩個穿著精緻的男人,西裝革履,神情嚴肅。
祁肆言腳步微頓,看著木眠進了家門,笑著跟他說明天要一起去看吉他。
祁肆言一直都是一個人住,木眠從來沒見過他的家人。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以後他就是祁肆言的家人。
吃飽飯,木眠去隔壁敲門,大聲喊祁肆言的名字。
門沒開,裡面傳來重物被推倒在地的聲音。
“祁肆言,開門!”
木眠年少性子莽撞,拳頭像是要把門砸壞,他不管,他就要見到祁肆言。
立刻馬上!
手砸到腫痛,嗓子喊到啞掉。
門開了,木眠看見了嘴角帶血,右邊臉頰高高腫起來的祁肆言。
他紅著一雙眼睛,抓著他的肩膀,追問:“誰打你了,啊?”
“祁肆言,說話,誰他媽打的你。”
祁肆言抱著他,聞到他身上帶著的奶香味,這才平靜下來。
“我也打回去了,還用不著你替我報仇。”祁肆言低聲說,而後緊緊摟著木眠。
木眠掙扎,雙手握成拳頭:“不行,我就要......”
祁肆言趴在他肩膀上,說:“木小眠,我好累,讓我靠靠。”
木眠沒敢再動,偌大空曠的別墅裡只剩下他和祁肆言兩個人。倒在地上的電視機,雜亂不堪的客廳和廚房。
昭示著這裡在不久之前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木眠其實對祁肆言的家庭情況並不好奇,但架不住班上會有人問。
“我是孤兒。”祁肆言是這麼說的。
但是木眠知道他不是。
有好幾次木眠都看見有大人開著車來接他,然後在深夜把他送回來。
祁肆言輕輕揉了一下木眠的頭髮,聲音沙沙的:“木眠,其實我是個私生子。”
少年的世界簡單純粹,甚至還不能理解私生子是什麼意思。
祁肆言眼睛埋在他肩膀上和盤托出:“我是小三的兒子。”
終於,終於說出來了。
祁肆言說了很多,木眠沉默的聽。
祁肆言的親生父親,應該是個有錢人,在年輕的時候和祁肆言的親生母親在工作上有交集,兩人生了情愫,後來就有了祁肆言。
祁肆言從小跟母親在一起,母親告訴他,他父親的財產有很多很多,能讓好多人吃喝不愁一輩子。這些財產也有他的一份。
祁肆言的母親很嚴厲,她不想讓祁肆言回祁家的時候被人指著說,看啊,小三生的兒子就是上的不得檯面,什麼都比不上原配的兒子。
她對祁肆言說,你是個私生子,要懂得做小伏低,做任何事情都要完美,讓人挑不出錯來。
小時候一次考試沒有拿到第一,母親將他關在漆黑的房間裡十幾個小時,最後被放出來的時候母親對他說這是他沒考第一的懲罰,從此他便恐懼上了黑暗。
去年,祁肆言的母親去世,祁家派人來把祁肆言接回去。
祁肆言還未從喪母之痛走出來,急匆匆進了祁家的門。
他的母親是個小三,祁家沒有人願意接納他,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骯髒的東西。
可沒有人問他願不願意,願不願意來到這個世界上,願不願意進祁家。
祁家人避他如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