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下一秒便見秦晚秋突然手腕一擰,滑溜得跟泥鰍似的掙脫了琅邪的手,同時另一隻手運起八成內力一掌劈了過去。
琅邪早就命人將秦晚秋和綠衣渾身上下所有的衣物都換了個遍,身上的荷包什麼的所有東西都被搜走了,連發簪也給全換了,為的就是防止她們身上藏有什麼毒藥或是別的什麼東西,自覺已萬無一失,他的警惕心自然下意識就降低了,誰想卻愣是被鑽了空子,一時不察非但秦晚秋掙脫了他的桎梏,反而還捱了火辣辣的一掌。
也幸而琅邪本身功夫就極好,雖然一時不慎,卻也反應及時,險險的避過了那一掌,只擦了個肩,卻也是一陣火燒火燎的疼。
秦晚秋並不多與他糾纏,一掌劈過去成功逼退他後便立即縱身飛向董天麟,身後綠衣緊緊跟隨。
董天麟等人亦是反應極快,幾乎是在秦晚秋方一出手的同時便也齊齊出手了,霎時整個院子刀光劍影亂作一團。
“囡囡,你沒事吧?”董天麟一把將秦晚秋拉到自己身後,一邊應付著撲上來的蝦兵蟹將,一邊緊張的問道。
秦晚秋道:“我沒事,你不用顧忌我,去將琅邪給抓了,別讓他跑了。”
董天麟心中猶豫,卻也知道琅邪此人心機深沉,生性陰險狡詐,既然他已經起了這個心,就絕對不能再放跑他,否則他便會隱匿在草叢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又會竄出來咬一口。
很快,董天麟就做出了決定,將自己的蕭拿出來塞進秦晚秋手裡,“囡囡你自己小心,綠衣,保護好你主子!”說罷,便縱身一躍直撲琅邪。
秦晚秋有了身孕,不方便近身作戰,自己的玉簫卻又被琅邪給搜了去,眼下有了這支蕭卻也可以輕鬆些了,隨即,秦晚秋便展開了音攻,而綠衣則警惕的注意著周圍,一旦發現有哪個漏網之魚近身便提劍砍了去,二人配合一時倒也輕鬆。
琅邪的人比秦晚秋他們這邊的要多不少,且一個個武功也是極不錯的,原本應付起來黃衣紫衣他們還稍顯吃力,不過有了秦晚秋的音攻協助,一時卻是省了不少力氣,風向漸漸一面倒。
而琅邪和董天麟那邊,雖說琅邪的武功極好,武功路數又詭異,但與董天麟相比起來,卻還有著實質的差距,畢竟董天麟並非真正將他當做親子養,怎麼可能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絕技都教給他?加之又有秦晚秋的音攻協助干擾,琅邪很快就被打得節節敗退。
又是一掌被狠狠打在胸口,琅邪頓時一口鮮血噴出被打飛了出去狼狽的摔在地上,臉色煞白竟是彷彿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足以見得方才那一掌力道之兇猛,竟是叫他的心臟都似被生生震碎了般。
“義父當真好狠的心。”琅邪輕輕的笑著,嘴邊那一抹殷紅更襯得他如妖似魔般邪魅妖冶,一雙多情而魅惑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盯著董天麟,微微閃爍著,叫人分辨不清眼底的情緒。
董天麟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拎起,冷厲的目光毫無感情的看著他,“我知當初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你恨我想報仇我亦無話可說,但你不該碰我的女兒。”
“呵呵……”琅邪輕笑出了聲,似是不解道:“莫非血緣真就那般重要?先前你於她未曾多相處一天,卻一相認便對她掏心挖肺視之重若性命,而我卻是你親手撫養長大的,一直以來在你跟前承歡膝下的是我,伺候陪伴的也是我……十幾年的相處,就算是養一條狗也該有感情了,為何你卻能對我如此狠心?為何?”
董天麟不語,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不錯,十幾年的時間,就算是養一條狗也該有感情了,他對他,真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不見得,否則以他的心狠手辣,又怎會在那件事之後還一直留著琅邪在身邊?即使琅邪偽裝得很好,從未流露過一絲怨恨,但他向來是心思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