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格蘭芬多。
一個穿著斯萊特林制服的格蘭芬多,格蘭芬多——德拉科。馬爾福!
哈利覺得他的確是瘋了。
他想離開了,否則他會忍不住想要抽出魔杖。
但是沒想到先離開的是馬爾福——
“如果我是你,就會在第一時間把那根該死的魔杖扔回到老傢伙的墓裡然後找個狗洞把自己藏起來而不是拿著個麻煩還洋洋得意地招搖過市,波特。”馬爾福在他耳邊輕聲耳語。
身後的那扇門重新關上的時候哈利低頭看了看,鄧布利多魔杖的一截從隱形衣裡露了出來洩露了他的蹤跡。終於不再是白球鞋了,年輕的格蘭芬多自嘲地想。
……
當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候,德拉科回到了屬於斯萊特林的陰冷地窖裡,迎接他的除了那扇鑲嵌著毒蛇裝飾的休息室石門還有新鮮上任的霍格沃茲校長大人。
德拉科的肩膀一下子就拉緊了。
“鄧布利多想見你。”沉默了很久,斯內普說。
德拉科完全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就好像用力地出了一拳打中的卻只是一團棉花。這是自從兩個星期前在馬爾福莊園被迫發洩了一通之後,他第一次見到斯內普。他猜測過千百次……遙想過……但……但絕對不會是『鄧布利多想見你』
“鄧布利多想見我,這就是你要說的?”德拉科不自覺地拔高了音量。他死死地盯著斯內普的臉,雙唇微微發顫。毒蛇在石門上蜿蜒遊動的聲音驚醒了他——他在期待,期待斯內普說些他在大腦中演練過的——
不!
德拉科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他竟然在期待……
他感到恐懼。
他閉了閉眼重新看向斯內普,那個男人筆直地站在那裡什麼也沒說,甚至連表情也沒變過。呵——德拉科的嘴角向上微微撅起。
這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才是他的教父。
“鄧布利多想見我是嘛。”德拉科的臉上露出了譏誚的表情然後迅速恢復冷漠,“如果這就是你要說的,那麼請轉告他,他已經不再是霍格沃茲的校長了他只不過是個死人,而我沒必要聽從一個死人的命令。那麼現在請讓一下,您擋著門了代理校長先生。”
斯內普依舊沒有說話,他的視線掠過德拉科的肩落在牆壁的某個點上。
沉默就像瘟疫瀰漫開來,走道狹窄的空間內一時間只聽得到石蛇蜿蜒遊動的聲音。對峙著的兩人不到兩碼,而對峙不可能永無止盡。時間在流逝,莫名且陌生的情愫——憤怒、不甘、期待還有別的什麼混雜在一起正一點點啃齧著德拉科的理智。當某個瞬間,德拉科又一次對上了斯內普的雙眼——
空洞。
卡崩!
腦子裡名為理智的弦終於崩斷。
憤怒終於戰勝了一切怒火不可遏制地噴湧而出,德拉科笑了。他往前兩步走到了斯內普身前,“A present,my godfather。早就想給你了。”他將聲音壓到了極致。
突然轉變了的話題終於成功地使斯內普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這讓德拉科突然間產生了一種說不出成就感。年輕的男孩笑了笑從制服口袋裡取出一個印有J&J標誌的盒子順勢塞進了斯內普的長袍口袋裡,唇幾乎貼到了斯內普的側耳——
“麻瓜的隱形眼鏡,黑色的,可以遮擋一下你那雙永遠都像死狗一樣的眼睛。”他說。
斯內普依舊沒有動,就連眼睛都沒有閃一下。
“空洞——無神——那樣一雙明顯使用了大腦防禦術的眼睛……你真當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嗯?”
德拉科冷笑著從他身旁走過,口令已被說出,毒蛇們扭動著緩緩開啟了休息室的石門,“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