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缺失的那一部分骨血終於回來了,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圓滿幸福……
“菲兒你終於回來了,你這丫頭到底上哪兒去了也不說一聲,可急死爹孃了!”楊氏一臉焦急的上前抓住自己女兒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似是想看看她是否有什麼不妥。
畢竟這都消失一整天了,他們差點沒找瘋了,要不是怕傳出去會影響閨譽,她都差點要去報案了,這半夜的才獨自一人回來,怎麼想怎麼不妥,尤其這還雙眼通紅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好在這衣裳倒是沒亂沒破,想來沒出什麼大事。
嚴芳菲也沒搭理自己焦心擔憂的爹孃,自顧自的往自己房間走,整個人呆呆的失了魂兒般。
“菲兒……”楊氏愣了愣,扭頭不安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老爺,菲兒她好像不太對勁,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嚴諾擰著眉,半晌,嘆了口氣,“今日是賢親王的好日子。”
楊氏這才反應過來,她女兒對賢親王情根深種,只怕是忍不住去觀禮了,所以才這般失魂落魄的。
想到這兒,楊氏的心裡就滿不是滋味,又是心疼又是怨恨,心疼的是自己苦命的女兒,怨恨的是韓擎蒼和秦晚秋,怨韓擎蒼眼瞎冷血,她女兒這般優秀且對他一往情深他卻棄若敝履,恨秦晚秋橫刀奪愛搶了她女兒的姻緣,害她女兒這般悽苦可憐。
顯然,楊氏忘了,人家是正正經經自幼就定下了婚約的,名正言順,真要說橫刀奪愛,那也是她女兒妄圖橫刀奪愛卻未奪成罷了,她又哪裡來的資格和立場怨恨別人?這心理著實可笑。
嚴芳菲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房間中,腦海中滿是那十里紅妝的盛況,還有那個男人冷峻卻出奇意外溫柔喜悅的臉龐,甚至耳邊還在一直迴盪著那些百姓熱烈的談論與祝福聲。
他終於成親了,今日便是他的洞房花燭夜……
一想到他此刻或許正在和那個女人百般親密纏綿,她就心如刀絞痛不欲生,眼淚不禁滑落。
她爹孃都以為她放棄了,可是她怎麼能放棄?怎麼能放得下?那是她第一次動心的男人啊!那樣優秀完美的男人,她怎麼能不愛?
之所以這段日子安靜了下來,只是因為她知道,想要擠掉那個賤人做正妻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忍了下來,讓他們成親,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之前他是滿心滿眼只有那賤人,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分給她一點點,但是她相信,等他得到了那賤人,時日一長,自會淡下來,屆時她就有可趁之機了,只要能成為他的女人,即使是妾,她也甘之若飴!
所以她安安分分的呆在家裡,靜靜的等待著他們成親,等著他圓滿然後變淡,只是想明白了是一回事,但是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迎娶另一個女人,她還是痛難自已,天知道她當時是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沒有像一個瘋子一樣衝過去攪合他們的婚禮,天知道她是有多希望,坐在花轎中的人是她自己。
嚴芳菲不禁捏緊了拳頭,任淚水在自己嬌俏的小臉上肆意,貝齒無意識咬著唇瓣,甚至咬破滲出了血來,但她仍舊毫無知覺的樣子,彷彿這樣才能緩解分擔一下她心中蝕骨的疼痛與瘋狂的嫉恨。
與此同時,巍峨肅穆的乾清宮中卻響徹著令人臉紅心跳的靡靡之聲,男人的、女人的,肆意放蕩不堪入耳,卻不知韓家的老祖宗若是知道自己的子孫竟在乾清宮中做著這等事,是否會氣得從地底下爬出來掐死這個不孝子孫。
韓擎風的大手流連的摩挲著女子的臉蛋,這是一張極美的臉,此時因動情而愈發嬌柔嫵媚魅惑人心,叫男人看一眼就恨不得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
“皇上?皇上快點啊……”
女子柔媚的聲音透著絲急切,像根羽毛似的撓得人抓心撓肝,然而韓擎風的臉色卻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