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罈。
轟!
一團大火驟然間在院子裡燒了起來,火焰一瞬間就衝上了天空。
……
……
官道上,少年抱著一具屍體大步而行。
他身後,跟著一個魁梧如山的漢子。一頭通體雪白的獅子。
官道旁邊有個長亭,長亭裡有個年輕女子在送別郎君,那男人像是要去參軍,牽著一頭騾子,一步三回頭的向妻子道別。
將遠去時候,那年輕女子唱了兩句南腔:“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
曲調飄揚,滿是離別傷。
PS:“雲天,黃花地,北雁南飛。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出自元王實甫《長亭送別》
第六百九十一章 雍州宮做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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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雍州宮做墳
白水城裡一團火,燒出了多少鬼哭狼嚎。
陳定南等院子裡滔天般的大火起來之後,走到大街上打了個手勢。埋伏在其他院子裡的黑旗軍精銳同時動手,將那些土司的護衛全都放翻。緊跟著弓箭手爬上四面的房頂,也不管看得見看不見火海里的人,只管往院子裡傾瀉羽箭。
這火光就是訊號
白水城北邊山坡上拿著千里眼仔細盯著白水城的瞭望手看到一大團黑煙冒起來,立刻吹響了號角。至少兩個軍的黑旗軍騎兵開始啟動加速,潮水一樣朝著白水城方向湧了過去。黑色的鐵騎在地平線上漫卷而過,踏起來的塵煙直飛上了天空。
城外的紇人軍隊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還在等待著土司們的訊號行事。可沒想到他們的訊號沒來,黑旗軍的訊號來了。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城門早已經關閉。城牆上的步兵們握緊了手裡的硬弓,紇人只要往前衝他們就會好不吝嗇的將羽箭送出去。可紇人沒有進攻,只有驚慌失措,他們的首領都在城內,沒人指揮這些本就紀律鬆散的紇人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人群變得沸騰,吵吵嚷嚷。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往城門這邊跑,一邊跑一邊用紇人的語言大聲的呼喊著什麼。等他們一靠近,黑旗軍士兵立刻開弓放箭。缺少組織性的紇人往前衝了兩三次,卻因為羽箭太犀利而退了回來。
還沒等他們商議出什麼辦法,北邊的黑色洪流就到了。
騎兵們端起來長槊,犁地一樣將紇人隊伍翻了一遍。那些本就被黑旗軍打怕了的紇人哪裡還敢戀戰,也不再去管城裡土司們的死活,嗷嗷叫著往回跑。
或許這根本稱不上是一場戰爭,因為其中一方根本沒有抵抗之心。因為之前有命令,黑旗軍騎兵沒有追在紇人後面殺,將隊伍逼散之後就開始有秩序的往回撤。一部分騎兵虛張聲勢在紇人背後吶喊,催促著紇人儘快逃命。
登上城牆的陳定南見大局已定,忍不住笑了笑道:“大將軍要對南燕動兵,這些紇人根本就信不過,那個圖渾多別還以為大將軍真的要給他一條生路,可歷史上諸多事早就證明了寧願跟蒙元人共事也不能和紇人結盟。他們就好像原始叢林裡的螞蝗,根本就是一群吸血鬼。當初商國也算是強國,若沒有紇人如蛀蟲一樣將根基腐蝕,商國未必會亡的那般快。”
他手下親兵校尉笑道:“大將軍一口氣將忠於圖渾多別的土司都殺了,紇人為了爭奪土司之位,自己就會殺的亂七八糟,哪裡還有空再管其他的事。讓他們自己人殺自己人去吧,咱們很快就能在南燕大理城裡喝慶功酒了。”
陳定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