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七名覺醒者的自證,血將軍慢悠悠的踱著步,森然道:
“你們所有人的證詞都只能證明自己前半夜的動向,那麼後半夜呢!?”
在場覺醒者不由得的面面相覷。他們這些隊長級別的人物都有自己的獨棟房屋,全部都是單獨居住,哪裡有其他人來為他們做不在場證明?
還不等他們開口辯解,血將軍目光從李豹、孫一矛、錢旭、王前列四人的身上一掃而過,然後低笑道:
“李豹、孫一矛、王前列、錢旭,你們四個都是和陰虎有過矛盾的人吧?尤其是你李豹,當初陰虎將你的老婆偷偷引薦,成為我的玩物,你一定很怨恨,很不甘吧……”
血將軍輕描淡寫,語氣中卻透露出說不出陰森恐怖:
“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的殺死陰虎,應該不是一個人所為。是不是你和其他人私下聯合,暗中做局,弄死了陰虎?”
在場眾人神情無不凜然一變。
李豹也曾經有一名姿色還算豔麗的妻子,名叫李芸,是他遭遇其他拾荒者隊伍時擄掠而來的。不過這個李芸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李豹將她藏的很好,但是因為狩獵隊經常要外出荒野,李芸在領地中偷偷和陰虎勾搭成奸,然後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以陰虎為跳板,又進入了血將軍的莊園侍奉左右,讓李豹在不少人的心中落下了個頭頂綠油油的笑柄。
這也是李豹和陰虎之間最大的過節,也是李豹心中的恥辱,此刻卻被血將軍血淋漓揭了開來。
而此刻聽了血將軍的話,沒想到會先拿自己開刀,李豹頭皮頓時一炸,渾身汗毛倒豎,惶恐叫道:
“將軍,陰虎之死絕對和我毫無關係!李芸能侍奉將軍那是她的福分,而且那也是她自願的選擇,我怎麼可能怨恨將軍?我昨天晚上回屋子休息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雖然無人能夠證明,但我所說句句屬實,如有虛假,立刻就不得好死!”
“哦?”
猩紅的眼眸無情的盯著賭咒發誓的李豹,森然低笑道:
“這麼說來,你是堅決不承認了?”
在血將軍看來,最有可能殺死陰虎的人無疑就是李豹,因為陰虎之死,既出了李豹心中的一口惡氣,又能打擊到他的威信,簡直是一箭雙鵰。而他根本就不在乎李豹是否承認,他本來就是剛愎自用之人,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就不需要任何的證據!
明顯察覺到血將軍的殺意盎然,在場近三百人無不眼皮狂跳,而李豹則是滿頭大汗,驚恐的繼續辯解起來:
“將軍,相信我,絕對不是我!就算我想也沒有那個能力,誰敢冒著大不諱和我聯手殺死陰虎!?而且和陰虎有恩怨的覺醒者不止我一個,孫一矛、王前列、錢旭他們都和陰虎有過節,他們也有可能啊!”
眾目睽睽之下,深知血將軍的殘暴,明白自己已經是命懸一線,李豹神情驚恐,像是瘋狗一樣口不擇言的胡亂攀咬起來:
“還有陳沖!將軍,他也是一個覺醒者,而且做的還是守夜的工作,他也有可能啊!他們這些人都有可能!”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頓時一片寂靜。人群之後,許老頭模模糊糊的聽到李豹的攀咬,搖頭道:“小子,你是不是得罪過這個傢伙?要死了還想拉你下水!”
陳沖眯起眼睛,面無表情。
此時臺上,血將軍嗤笑了一聲:“陳沖?李豹,你覺得陳沖一個還沒有在領地站穩腳跟的初覺者,能殺死陰虎?更何況,他有什麼理由?”
李豹頓時啞然。
“這麼說起來……”
這個時候,人群前列,骨軍突然皺著眉頭開口道:
“陰虎失蹤的前一晚,陰虎的確和陳沖在我的倉儲樓打過照面,兩人應該短暫交談過一陣,而且陳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