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半爿身體都顫的痠麻,鐵棒再拿不住,失手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秦端木笑著朗喝道:“顫字決。”
見李燃刀失去兵器,山狼在下邊情不自禁向上一挺身體,滿臉焦急,就見李燃刀疾退,腳尖在地上一點,先前失落的那截鐵棒從山石中跳出躍入手中,再次向秦端木攻去。
一根黑黝黝的鐵棒,一根青瑩瑩的竹棒,這場較技二人奇招迭出,讓人大呼過癮。
秦端木竹棒法度嚴謹,端的有名家風範,一招一式無不經過千錘百煉,犀利有若長劍,霸氣不遜橫槍。而再看李燃刀的棒法卻太jīng彩了,渾重的鐵棒在他手中忽而為劍,忽而為刀,輕攏慢捻抹復挑,將十餘般兵器的特點發揮的淋漓盡致,有時明明是一柄匕首,忽而橫拍如鋼鞭,打、纏、刺、削,讓人眼花繚亂,目不瑕幾。
山狼常以打架狠出名,隨手取來的東西皆可做兵器,可是這一刻見李燃刀的神乎其技,卻情不自禁瞠目結舌,駭然歎服。
兩人交手數十招均未呈敗跡,秦端木漸漸焦急起來,掌中棍影勁風更急,唰唰聲中,又一勢飛龍在天急掠而至,避無可避地點在李燃刀的鐵棒上,棒尖一旋,一股粘力纏住鐵棒,順手一甩,李燃刀手中鐵棒再次脫手而飛。
這一次,秦端木將這截鐵棒直接甩向擂臺下,讓李燃刀再無兵器可用。趁此機會,秦端木冷笑踏上一步,竹棒中宮直入向李燃刀點去。
李燃刀身體凌空向後甩去,在數丈外的擂臺邊緣停下,嗆地一聲將背後長劍抽了出來,遙遙指向秦端木。
秦端木冷笑道:“這是你最後一件兵器了吧,不知再被我甩出去你要怎麼辦?我勸你還是趁早自行下臺,免得到時更加難堪。”
李燃刀突然微微一笑。
方才秦端木的竹棒已經從頭到尾地演示了三遍,那招飛龍在天正好是第四遍的重新來過。雖然這麼多遍棒法變化不一而足,但萬變不離其宗,李燃刀將這套棒法飽飽地見識了這麼多遍,心中早就有數了。
李燃刀淡淡說道:“這次我不會弄丟兵器了。”
秦端木聽到這裡冷笑:“大言不慚,難道在我秦家的用力法門下,你還有自保之道不成?”
秦端木趁著李燃刀退到擂臺邊緣,一個健步竄了過去,竹棒疾點,傾刻間一片青雲向前籠罩過去,他要藉此勢將李燃刀一舉逼下擂臺。
就在這時,眼前突見一道光華疾閃,唰地一聲,李燃刀一劍切開所有青雲,犀利的劍芒讓秦端木大吃一驚,情不自禁後退。
李燃刀掌中劍輕輕一抖,一陣金鐵清吟,一道流光再在秦端木眼前放大,犀利的殺氣讓秦端木寒毛倒豎,竹棒疾封,一連變幻了七招方才將這一劍擋住,臉上冷汗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這時秦端木方才知道,原來這個對手最擅長的還是劍術,方才鐵棒那般jīng妙無方的招式,竟然只是人家陪自己玩耍,原來剛才人家根本就未盡力。
秦端木心中有一種被侮辱了的憤怒,咬緊牙衝上去,竹棒揮舞的更加迅急,不過在李燃刀的劍下卻節節後退,對手的劍光太狠辣,強到讓人動容,秦端木根本就招架不住。
僅片刻之間,秦端木就被劍光逼迫的後背全溼透了。
就在這時,棒劍當地一聲擊在一處,秦端木大喜,手腕輕轉,就準備再施展粘字決與甩字決,就見李燃刀的長劍上淡淡一旋,秦端木突然感覺手中竹棒上傳過來一股強大的粘力,竹棒彷彿再不受他控制一樣。
秦端木這一下子嚇的魂飛天外,眼見著李燃刀的長劍順勢向旁邊一甩,秦端木掌中一股巨力憑空產生,帶動著竹棒不用控制地飛出,嗖地一聲遠遠地甩到擂臺邊緣。
秦端木驚駭中一個飛身飛出極遠,落到擂臺邊緣,將竹棒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