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耳濡目染,他以父母為傲,以院裡的叔叔阿姨為榮,對那座翻新又擴建常年有消毒水味道的大樓有感情。治病救人於他不是責任,是信仰。崇尚的,仰慕的,想要傾盡一生去追尋的信仰。可現在信仰成為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穿上那身白大褂又能怎麼樣?等著某天被愚昧無知的人們暴力審判?
景棲遲拍拍他肩膀,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
這場事故打擊的不僅是這個家庭,它同時摧毀了宋叢一直以來的決心。
「去樓上看看吧,躲不是辦法。」歡爾起身,向宋叢伸出手。見他沒接,乾脆抓住他手腕,大力將人拉起來。
她一直都知道,和災禍玩捉迷藏,必輸無疑。
夜深了,歡爾與景棲遲同母親們回去,宋家父子留守醫院。陳媽告訴女兒術後 24 小時是關鍵時期,極有可能出現二次出血的情況,必須提高警惕。
歡爾問,「這件事要怎麼解決?」
「院辦還在做資訊採集,那頭說自己一時心急咬定沒用力,總歸得等你郝阿姨醒了再說。」
「媽,」歡爾看著母親,「做醫生太難了。」
加班、壓力、二十四小時待命、個人時間被壓縮得少之又少,這些都不算什麼。最難的是醫生是不配被理解的,治病救人是使命,好像鬆懈一刻就是翫忽職守,稍稍忽略哪裡就被認定德不配位,明明生在和平年代沒有槍林彈雨,可他們分明就走在看不見摸不著的雷區,要怎麼做才能讓大家明白他們並非聖賢,也有尋常世間隨處可見的窩火與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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