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樹會說話就好了。」
如果樹會說話,我不要道歉也不會質問,我只想知道那個戰士在生命最後一刻是什麼樣子。
這樣簡單的事,成了謎。
「棲遲。」歡爾叫一句,幾乎落淚。
景棲遲抬眸,未發一言慢慢坐到地上。
他看樹影,看夜幕,看醫院大樓或明或暗的窗。歡爾只顧看他,追著他的視線試圖讀懂這些最普通的事物於他的意義。
「我給你講個笑話。」景棲遲忽然開口,未等聽者表達意願繼續,「我無意中看了我媽的手機,那天晚上其實不該我爸值班,可你知道他為什麼換崗嗎?」
歡爾不知他何意,搖頭。
「要不要猜猜?」景棲遲明明是笑著問的,可那笑眼在流淚。
他抹抹眼睛,「他啊是為了我。因為第二天下午約了地方體校的教練見面,人家說想多瞭解一點我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可能轉過去繼續踢球。」
景棲遲哭得很剋制,他只是一下一下抹眼淚,幾乎沒有聲音。
所以景爸才與同事換了班,所以他才被那場森林大火永遠吞噬。
一切巧合的不像話。
歡爾輕輕拍他後背,「那是意外啊,那不怪你。」
「他知道我不甘心知道我還想踢球,他一直在替我打聽替我爭取……歡爾我明白我不該這麼想,可其實真的不該是他,走的人不應該……本不應該是我爸……」
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只剩抽泣。
景家的破碎也許,也許成全了另一個家庭的完滿,歡爾不知該用何種心態去看待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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