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傅的性格古怪,不愛說話,以至於石懷山17歲下山回村的時候,都不太會與人相處。後來在
村裡過了3年,再加上他時常要往城裡跑,見多了行行色色的人,這才有慢慢懂了如何為人處事。
但是如何對待自己的齊君,他還是有些無措的。他一直以為嚴秋會跟他阿爹一樣,有一雙溫柔的
眼睛,對人也一定溫柔。兩人可以互相扶持著,和和樂樂過一輩子,可事實卻不是這樣。
“懷山啊,你倆是不是沒圓房吶?”大成他阿爹幫著給嚴秋腦袋上的傷擦藥時,看著嚴秋耳朵後
頭的貞印還在,趕緊問了一句。
石懷山點下頭,又沉默了會才道:“他不樂意。”嚴秋說想等兩人熟悉一下再圓房,他聽得出來
這是在推脫。但他不想強迫自己的齊君,又想著反正要過一輩子,有的是時間慢慢相處,就隨了
他了。哪成想,嚴秋居然起了逃跑的心思,趁著他上山打獵的時候就跑了。只是這山裡要出去,
不認得路哪是那麼容易的。石懷山回家一看沒有嚴秋的影子,心就咯噔一下,趕緊出去找。好在
天黑前找著了,只是人早就暈了過去,從山坡上滾下來的,碰壞了腦袋。幸虧他發現的早,再晚
點真說不好能出啥事。
“這哪成!你管他樂不樂意,這小哥兒身子跟了你,心才能跟你。”哪家小哥兒不是順著漢子過活的?大成阿爹有些生氣,覺得嚴秋太不像話。
“等他好了再說吧。他要還是不樂意,我就送他回去,這麼天天想跑的,我也看不住,也不能把
他綁屋裡。”他天天不是打獵就是種地的,可沒空在家盯著人。也怪自己當初想的太好。
“送他回去?!”大成他阿爹撥高嗓門,“你可別慣成他!這可是你花50兩白花花的銀子買回來
的,那就是你的人。入了你家的戶,又當著全村人擺了酒的,這可是你明正言順的齊君。再說,
你能送他回哪去?他家裡是犯事的,要不能傳送給人牙子賤賣?”一般像官家小哥兒被髮賣的,
家裡漢子八成是全被砍了頭。
見石懷山似乎是把話聽進去了,大成他阿爹接著又道:“聽我的話,準沒錯。要趕緊有個孩子,
那才栓得住他。你可別心軟,當心他蹬鼻子上臉!再說了,就你家齊君這樣,就算回城裡,八成
也撈不著好。”
石懷山覺得大成他阿爹說的也有理,便道:“那等他醒了看看吧。”
李宏遠迷迷瞪瞪的睜開眼,腦袋很暈,混混脹脹的,半天才看得見東西。
屋裡很暗,床板很硬,肚子很餓,真是哪哪都不舒服!
李宏遠半天才緩過神來,然後就覺得眼下的情況詭異了。他記得他在公司連加了6個通宵的班,好不容易幹完活了。把翻譯好的文件給老闆發了郵件,隨帶請了一天假,然後就收拾下包準備回家好好睡一天一夜了。
等他站起來,忽然一陣心悸,眼前都是雪花,就像電視節目沒訊號時那樣,耳朵也嗡嗡的響。他還有些意識,但沒力氣控制身體,只能混身無力的向地上倒去,還帶倒了座椅。意識消失之前,他還感覺到了椅子倒在他身上,有點疼。。。
可現在是發生了什麼事?李宏遠試著坐起來,一使勁,腦袋裡一陣痛意襲來,一些零零碎碎的,他不曾做過的事,忽然展現在腦子裡,就像是屬於別人的記憶。
李宏遠目瞪口呆的消化完這些事,他已經肯定,這不是就像,這明明就是別人的記憶!他的靈魂穿越了,進了別人的身體。這是原主的記憶,雖然不完整,只有一些相對重要事和對原主來說印象深刻的事,但這些事加上李宏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