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呷了一口酒後;不疾不徐地說道:“世人皆知兩年前;有女黎離來自海外,隨容景來到寒商,盛世宴會,腳踏公主,耀眼天下。帝非但無罰,反而賞之。但是身子卻有異常人,次年開春;凌皇下榜;以千金官帛尋求純元之身;為拂影公主治病;二月中旬;數絕世男子送入行歡府。以免月圓之危;但拂影公主以男子為活路這事卻不傳而天下皆知,若無男子。便是活死人。”
說到此處;他眸中精光一閃;居高臨下;目光幽深地看著姜黎離;“公主,你哪裡像個活死人?”
姜黎離笑了‘說吧,找我來做什麼?‘話說的非常輕鬆,好似兩人在隨便聊著家常。
‘留著你這個妖女,對暗主沒有一絲好處。‘墨水寒說的無比輕鬆,但是話語裡的恨意卻讓姜黎離從心裡發寒。
‘你為了暗主殺我?你又怎麼知道,我與暗主沒有半分關係,就是曾經那點情誼也早就被風吹得連一點渣子都不剩。‘
‘這是你以為。拂影你若是不死,暗主終究會被牽絆。‘
‘我只是一個棋子,你殺了我,無非是殺掉一個無辜的人,對於暗主,半毛錢關係都是沒有。‘
‘無論你怎麼說,你是必死無疑,但是,如果你能告訴我碧花玉葉在哪裡,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了你。‘
姜黎離皺眉。她壓根不知道碧花玉葉是什麼玩意,這丫的抓著她要碧花玉葉,這就是殺了她。她也說不出。
‘我不知道什麼碧花玉葉。‘
‘不知道?‘墨水寒挑起她的下巴,有些可惜道‘這個答案我不滿意,可惜了這張傾國傾城的面容。‘
就在姜黎離冷笑著計算怎麼脫身,馬車卻突然停下,猛地一陣顛簸,姜黎離腦袋直接碰到了一旁的桌椅旁。
墨水寒眼神一冷,伸手按了一處暗格,姜黎離的身影自馬車裡消失。
兵器相撞的聲音響起,片刻。馬車簾子被人拉起,一個人影就踏著一身的火氣。手裡的長槍斜指地面,平淡的出現在馬車外。破壞了原本靜美的畫面。
來人雖然沒有一絲表情,但是卻能讓人察覺到那隱忍的怒意,墨水寒明顯感覺到了殺氣騰騰,他睜開眼睛,無數的寒光在眼眸深處交織相錯,雖然帶著一貫的笑意,卻也冰冷無常,他對著那人,聲音裡竟然有些錯愕‘暗……暗主。‘
塵詔一向淡漠的身影凸現憤然,他快步走至竹簾前,手裡的長槍甚至還有血跡猶存——隨著他把劍揮起,那些血珠也隨之被甩落四周,劍影寒光一閃,那片珠簾隨著一聲清脆的撕裂聲,被生生砍斷成兩截,下半部分無力的垂落到地面。
“她人呢?”塵詔淡看著他瞬間慘白無色的臉,聲音一如既往的聽不出喜怒。墨水寒微微驚了一下,猛地抬頭看向他的眼,那雙黑不見底的眼靜如止波。
突然意識到,他一直跟在他後面,他做的一切都在他眼皮底下。
“都已經快要有妻室,又何必霸著舊愛不放,我還真的以為你會忘了她。”墨水寒諷笑道:“那麼,你現在又該把你的未婚妻子置之何地?”
“水寒,你我生死兄弟,不必要說這些無必要的話,你到底把她關到哪裡去了!”塵詔全然不理會墨水寒的話語,一味的只要姜黎離的訊息。
“自然是在很安全的地方,現在你難得來暗殿一趟,那我們就靜下心來聊聊,暗主你下一步該是如何做?”墨水寒眼中光線一冷,他一直拿暗主當他的精神領袖,為了暗主,別說是一個女子,就是凌皇,他也敢去刺殺。
“本宮的打算事後暗殿自會知曉,現在與你多說也是無意”塵詔淡淡的說道,眼神卻打量著馬車的四周。
“就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隱忍多年的仇恨,你覺得值麼?”墨水寒繼犢問道。狀態已經有些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