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眼裡面又噙上了淚花。
鍾陽母親在一旁扯了一下兒媳婦的袖子,說道:“不行,讓他在家裡陪你幾天,離了他這個地球還就不轉圈了?再說了,這麼長時間以來,陽子閒著過麼?亞楠你怎麼這麼老實?陽子,這次說什麼也得在家裡待著,我還嫌三天時間少呢。”
“哎哎,媽,我在家裡待著,陪著您和亞楠。”鍾陽點頭答應,心裡有些亂,聽誰的不聽誰的?自己沒了主意,他的內心,還是牽掛著外面那些一定會越來越多的病變喪屍。
這和什麼所謂的英雄思想沒有關係。
事情畢竟牽扯的是全國,全世界,全人類的安危,自己又在這件整個世界的大災難事件中,鑽來鑽去這麼久了,心裡如何能輕易的放下?沒有個結果,總是難以安睡的。
如果鍾陽知道了現在全國有多少變種人和病變喪屍存在,恐怕鍾陽會直接灰心喪氣的放棄那種稍微帶點兒的自我英雄主義,雙拳難敵無數手啊!殺人殺到手軟,累,也會致命的。
雖然他現在也知道,人數肯定會很多,不過從心態上講,他那顆心還不至於大到敢往幾百萬上想……
即便是,每個人都應該往這方面想。
人,總是在好事兒上有極大的野心,往更大的方面去想,而一旦是壞事兒,總是不會想到,災難會大到讓人無法承受的地步,尤其是這樣,讓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感覺無法承受的超大的壞訊息。
……
蘇贄躲在屋子裡,他這幾天不斷的在做著噩夢,每次醒來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憶那一個個極其相似的夢,這種夢卻像是忘記了一樣無法訴出口,然而又清晰的在腦子裡記憶著,這種感覺讓他極端的痛苦,他想著用筆寫出來,用電腦鍵盤打出來……
可就是無法訴說出來,從內心裡倒出來,只能一個人承受著那種噩夢的煎熬。
所以當鍾陽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蘇贄興奮的想要抱住鍾陽親上兩口,他只能讓鍾陽來幫助自己共同承擔這種痛苦,也只有鍾陽,才能夠去親自看看自己腦海裡那匪夷所思的,難以述說的恐怖噩夢。
“鍾陽?”蘇贄愣愣的看著鍾陽,他的內心掀起一陣莫名的顫抖,似乎從記憶深處湧起了一股冰冷的寒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想起來,似乎在很久以前了,他獨自在家中恐懼無奈的預言著那些可怕的未來,夜夜失眠,痛苦萬分之時,一個帶給他強大精神壓力的人出現在了房間中,後來他就成了一個比白痴還要白痴的人。
好熟悉的感覺,興許換一個人,無法感知到鍾陽散發出的那種獨特而強大的氣場,可是蘇贄不同,他本是一個特殊人中的特殊存在,所以他感覺到鍾陽身上的氣息如同很久之前的某個人時,心裡莫名的害怕了。
看著蘇贄竟然隱隱有些驚恐的樣子,鍾陽鬱悶的撓了撓頭,站在鏡子前看了下自己,難不成自己變成怪物了麼?想想還真是,這麼長時間了,忘記了照鏡子,即便是沐浴更衣之後,也竟然懶得在鏡子裡看一眼自己。
鏡子裡的自己,樣子沒什麼變化,若非要挑出些變化,那就是成熟了許多,有些疲憊,鍾陽笑了笑,說道:“瞧你這看我的眼神兒,是不是覺得,我又帥了?”
蘇贄苦笑,搖了搖頭,說道:“你又強了,日本那核爆炸,是你引發的吧?”
“當然,而且。。。。。。勞爾斯蒂文死了,被我炸死了。”鍾陽施施然坐到沙發上,然後很厭惡的掃了一眼亂七八糟,髒亂不堪的屋內。
屋子裡靜了半天,鍾陽很隨意的讓這個屋子裡飄了會兒煙霧,然後讓地上原本就多的數不清楚的菸蒂,多了一個。
蘇贄似乎在等著鍾陽抽完這支菸,看著鍾陽把那未熄的菸頭準確的彈入菸蒂堆裡,便開口說道:“以後,會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