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夥子,搭把手唄,我掉泥地裡了,拉我一把。”轉過臉看見一個,滿臉泥巴的男孩子在朝著我的方向出聲。他整個人都看不見長什麼樣了,烏黑烏黑的一團糟,只一雙眼睛烏亮亮的,好似兩攤活水泉眼。
“你是在叫我嗎?”
“對啊,就是你,不然還能是誰啊,快拉我一把,我腳崴了。呦,穿著運動服沒看出來原來是女孩子啊,咱們翔天騎行社女孩子還真是少見啊!”眾人大笑。泥地裡的男孩子在這樣尷尬窘境下也不忘開著玩笑,活躍著氣氛。
那是3年前的一次騎行聚會,也是我第一次看見張帆,一個自信、開朗、桀驁不馴的男孩子。
認識我的人都覺得好奇,我一個文科生為什麼會喜歡具有挑戰性的戶外活動,我想說其實就連我自己亦不是很清楚。也許是古詩詞現代史看多了覺得膩得慌,突然想嚐嚐鄉間小野味吧。大三那年,不顧家人舍友的反對我毅然加入了翔天騎行社,大大小小的活動也參加了不少。卻也是第一次真正看見社員們口中常提到的張帆,一個有著自己獨特個性的男孩子。
“我說你發什麼呆啊,看見隊友遇難都不知道施以援手的嗎?”張帆一個躍步從泥地裡站了起來,蹦躂兩步,扶起倒在一邊的山地車順道接過旁邊帶頭大哥老包遞來的紙巾邊擦著臉邊對著我說。
“你這不是遇難得以解救成功了嘛,明明什麼事都沒有裝什麼崴腳啊”
“哎…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的關心別人啊,我這是在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懂不?”張帆嬉皮笑臉道。“這個……我還真不懂,您倒是要好好教教我了,在下愚笨亦是不瞭解凡人這些大道理的。” 站在對面的男孩子手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一副老成的樣子說道“有點意思啊,一看這文縐縐的樣兒就是文科班出來的好孩子呀,給哥說說你是怎麼加入咱們騎行社的,我還真有點想不通啊,你給我解解惑唄?”
望著對面一米八大個的男孩子睜著一雙大眼,眼睛賊亮,我突然也想逗逗他便接到“想知道,就自己找答案,偏就不告訴你。”說完我就踏上山地車繼續趕路。前面的麗姐回過頭來朝我笑笑“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啊,自由自在沒啥約束啊。”“中年的女子更是風韻猶存那。”我打趣道。
“你這孩子就是嘴甜,逗的誰笑的都跟花似的,呵呵……”我朝麗姐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感受著迎面吹來的陣陣暖風,在這個初夏格外的舒適也放鬆。原以為騎行社的成員大多年紀比較大,人到中年,害怕不好溝通,等真正相處下來去覺得他們就像是長輩一樣,處處關照我,給我一些戶外騎行上中肯的意見,告訴我一些注意事項。我亦是在他們身上真正理解到了:只要內心足夠強大,哪怕騎行的路上只自己一個人,亦不會覺得孤單難耐。
要是身邊沒有那一張呱燥的嘴,我想我的這次鄉間騎行將會是圓滿的。“哎……聽說下個週日晚上7點整在萊茵廣場有一場噴泉音樂會,有興趣沒?”張帆從後面追上與我並肩騎著。
“我週日要準備畢業論文,沒空,就算有空也沒興趣!”此刻我只想一個人沉浸在這鄉野中,慢慢感受著大自然的獨特魅力體味人生百態。這煞風景的孩子卻一點也沒看出我的意思,繼續說道“不去就算了,想想也是一場盛況空前的表演,不去可惜咯……”說完就吹著口哨追著前面的包哥而去。我頓時無語,也覺得周圍順勢安靜了下來。帶上耳機任由一首西班牙民歌靜靜播放著,一遍遍的迴圈播放。
適逢週日下午,剛接完導師的電話就聽到妖妖說到“小冉冉,小靜靜,你就答應我去吧,我一個人去多沒意思啊,我都這麼熱情的邀請你一個下午了,再說了你論文導師不是說只要正常發揮一定能過嘛,到時候答辯還不是由你老人家任意發揮發揮嘛,去吧,行不?”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