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他這個造反的爹爹所連累。
那個時候爹爹不可能不知道雲嵐是太子身邊的人,但那個時候爹爹應該也只能指望這個太子身邊的人來護佑她一世了。只是。爹爹到底想不到,品格那般光風霽月的雲嵐會那般蛇蠍心腸。
徐其容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淚眼朦朧中看著被她突如其來的淚水嚇得有些手足無措的徐四老爺,不知道該如何訴說自己這橫亙了兩世的委屈。只是。自己兩世的委屈加起來,大概也沒有上一世被逼無奈的爹爹委屈吧!
徐四老爺不明白徐其容為什麼哭,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哄,想半天想起自己書架後面還藏了一面灼灼喜歡的撥浪鼓時,卻發現自己的小女兒站直了已經有自己胸口那般高了。
灼灼已經長大了。
這一刻,徐其容不想找藉口掩飾,也不想安慰自己往好的一面想,更不想把嘩啦啦的淚水憋回去,扯了徐四老爺的衣袖就往臉上糊。
在聽到擤鼻涕的聲音時,徐四老爺終於崩潰了,有心把自己的衣袖解救出來,然後再去換一套乾淨的衣裳,可一件自己小女兒這抽噎得有些呼吸不過來的樣子,就不忍心了。到底自暴自棄,由著徐其容去了。
等終於哭夠了,徐其容已經成了核桃眼。
徐四老爺一邊嫌棄自己的衣袖,一邊拿了手絹給徐其容擦臉,嘆氣道:“要麼不哭,一哭就哭得這般驚天動地,也不知你這習慣到底像誰!唉,可惜爹爹這身衣裳,上個月剛做的。”
徐其容癟了癟嘴,忍不住道:“洗一洗,難道不能穿了麼?”
徐四老爺臉上一僵,他確實是打算不要這身衣裳了的。就聽到徐其容接著道:“爹爹嫌棄女兒了?”
於是正準備說出口的話又噎回去了,乾巴巴的來了一句:“哪有的事兒。”強忍著不說去更衣的事情。
又道:“灼灼剛才緣何哭得如此傷心?”
大哭了一場,徐其容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天道輪迴,上天讓她重新活了一世,保不準就是讓她來彌補上一世的遺憾的呢!
“突然想哭,便哭了個痛快。”徐其容衝著徐四老爺笑了笑,道,“爹爹,明日灼灼想要去上香。”不管是什麼讓她重活了這一世,去謝謝佛祖總不會錯的。既然對徐四老爺造反的事情心裡有了猜測,有些事情,也該開始謀劃了。
徐四老爺愣了一下:“明日?”琢磨了一下,又道,“不如後日再去,明日爹爹讓人去妙翠庵打點好,安排一間乾淨的廂房,囑咐她們準備好灼灼愛吃的茶點,也方便上完香歇腳。”
“妙翠庵?”徐其容搖頭,“爹爹,灼灼想去白馬寺上香。”上一世妙翠庵一個尼姑庵,裡面居然能藏一個假和尚勾搭佳仁縣主,想來那妙翠庵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徐其容誠心要謝謝佛祖,自然不會去那兒。
西京城裡面的夫人小姐們上香一般都是去妙翠庵,徐其容偏要去人多容易出是非的白馬寺,若換一個人,一定會多問幾句的,可徐四老爺向來不大在意這些,並沒有覺得一個小娘子不去妙翠庵去白馬寺有什麼不對勁的。
因為徐四老爺向來出手大方,為沈氏做的幾場法事都是請的白馬寺的僧人,又給白馬寺捐了不少的香油錢。因此,白馬寺的知客僧專門給徐四老爺預備了一間廂房,大倒不是很大,勝在打掃得乾淨,很合徐四老爺的意。
當下就對徐其容道:“既如此,灼灼明日下午和錦兒一起去上香,求佛祖庇佑我家錦兒萬事順遂,求佛祖庇佑我家灼灼步步平安。上完香去爹爹那間廂房歇歇腳,等人稍微少一點了再回來。小心別被那些不懂事的給衝撞了。”
徐其容有心自己一個人去的,可轉念一想,不說徐四老爺,就是徐其錦也不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出府的,再者說了,徐其錦這段姻緣說不出個好賴,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