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做點什麼。
所有有能力做點什麼的法師都是這麼想的,在沒有頭緒的情況下,他們只能抓住那個模稜兩可的預言。
而現在,安娜給了他們另一條路。
「異教徒的話不可相信。」一位紅衣主教說,「她已被惡魔蠱惑,不是為了自己逃脫,就是想要維護惡魔。」
康拉德主教點點頭,他也有這樣的想法。
一位五星法師道:「惡魔眼內部太過兇險,我不認為她能安然進出,既然這也是一種方法,可以一試。」
另一位女性五星法師卻道:「這是讓她去送死。她當初是被惡魔擄走,並不是她自願的。我看她是受了惡魔的侮辱之後不願意再苟活,才借用這種方法尋死。」
五星元素法師們對那所謂的預言不怎麼相信,但此刻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抓著這唯一的救命稻草。但所謂的「異教徒」什麼的,他們都沒當回事,只是從別的方面分析。
「侮辱嗎?她剛才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羞恥心。」先前的紅衣主教道,「她的身心都已經獻給了惡魔!」
那位女性法師冷笑:「呵呵,如果真像您說的這樣,她根本就不會像剛才那樣配合!」
大廳內所有人各抒己見,吵成一團。
說到底,這些大人物平常都有人拍馬屁,習慣了說一不二,認定了一件事後很難認同別人的不同意見。
維克多默默看了會兒,見一時半會兒他們的意見無法達成統一,便悄然離開了大廳。
他在門口站了會兒,邁步往安娜被關押的地方走去。
有教士在外看守著,見是維克多,便連忙恭敬問好。
維克多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那邊正在討論,我來再問一些問題。」
他這話說得好像是得了命令來問問題似的,兩個教士便連忙開啟房門,讓他進去了。
安娜聽到動靜轉過頭,便看到了邁步進來的維克多。他那一頭銀髮又長又順,她驀地想起了當時羅特伽爾讓她摸時的手感。
非常好摸呢。
「聖子大人。」安娜起身道。
她對這個男人沒有什麼惡感,不如說還有些可憐他,就那麼被羅特伽爾佔據了身體,還用他這聖潔的身體來勾引她……
「安娜法師。」維克多微微頷首。
安娜看著他,等著他說明來意。
然而他明明有問題想問,卻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她客氣地說:「聖子大人,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能回答的一定如實回答。」
維克多有些後悔進來了。
不問,他雖因懷疑而有些許不安,但那也只是懷疑罷了。可萬一他問了,得到的卻是他不想要的答案,他反而會比不問還難受。
安娜卻不知維克多究竟在糾結些什麼,她問道:「難道是各位法師們的討論已經有了結果?您說吧,什麼結果我都承受得了。」
「他們尚在討論。」維克多搖搖頭,終究不甘心就這麼離去,便旁敲側擊地問,「我有些好奇,當初惡魔在追求您時,您可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聽到這個問題,安娜瞬間警惕起來。
她知道,她的提議被接受的可能性不高,他們可能還是想要抓惡魔去填惡魔眼。那麼如何抓惡魔呢?雖然巴蘭故意降低了她對羅特伽爾的重要性,說她只是寵物,但他們怎麼可能不嘗試著以她為誘餌,讓羅特伽爾自投羅網呢?
那麼她就斷然不能暴露羅特伽爾的資訊,包括她能看穿他的附身一事。他能附身,他們已經知道了,也不知會做出怎樣的應對,至少她可以在不跟羅特伽爾說話、光看到他的情況下就能做出配合的事不能暴露。
「當然不知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