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默默地設計見面時的旁白,魏德金努力地演練了好幾遍,確定好自己的表情和語氣能夠達到最大程度的真誠和懺悔後,這才帶著忐忑不安緩緩地睡去。儘管他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不一定能夠獲得對方的原諒,但準備工作總要備個萬全。
“吱……”
伴隨著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一道輕微的震動也隨之傳來。經過數十小時的長途飛行,沃爾夫岡。保時捷和魏德金終於降落在香港。
“我們的代理商呢?”
跟著人群穿過出境處,沃爾夫岡。保時捷和魏德金兩人站在熙熙攘攘的出境處,四下被和他們截然不同膚色的人包圍著,兩人不約而同地感到一種迷惘。
當然,兩人見多識廣。自然不會因為到了陌生地方就感到心裡難安。事實上不管是沃爾夫岡。保時捷,還是魏德金,都來過香港數次,雖然稱不上熟悉但絕對不陌生。只是此時他們和志得意滿時候拜訪香港不同,就要淪落為喪家之犬的他們心境難免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眼見著攢動的人頭和迎客牌中,沒有熟悉的面孔和字眼。沃爾夫岡。保時捷難免有點心急,忍不住開口抱怨道,“你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
魏德金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沒敢反駁什麼。他一邊拖著沉重的行李箱,一邊掏出電話,想要問香港代理商派來的接待人員在哪裡。
自然,雖然保時捷集團現在陷入困局,但對於全球各地的代理商來說,沃爾夫岡。保時捷和魏德金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總部來了,作為經銷商的他們自然要鞍前馬後地好好伺候一番,迎來接去則恰恰是最基本的禮儀。
沃爾夫岡。保時捷不滿的同時。渾然忘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對待鍾石的。
兩人沿著出口通道走了十幾步,這才突然看到一名年輕男子舉著迎客牌。正四下朝著出口處張望著,牌子上用德文寫著“保時捷”字眼,但沃爾夫岡。保時捷和魏德金走到他面前的時候,這名男子竟然無動於衷,依然四處張望著。
“你是來迎接我們的?”
不得已魏德金不得不開口問道,“我們就是你要迎接的人。來自德國保時捷集團,這位是我們的董事長。”
他指著沃爾夫岡。保時捷給對方解釋道,同時心中暗自嘀咕,怎麼就來了一個人?
沃爾夫岡。保時捷陰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年輕男子聽到魏德金的話。仔細地瞅了瞅兩人,確認無誤之後,並沒有伸手去接兩人手中的行李,而是突然地朝著遠方打了一個響指。
“這是在幹什麼?”
沃爾夫岡。保時捷和魏德金不明所以,面面相覷。這名年輕男子的舉動實在是讓他們摸不清狀況,當下兩人只能默默地等著。
沒多久,一群人從入口處蜂擁而入,整齊的一排黑西裝兼墨鏡,**人圍在一起徑直地朝著沃爾夫岡。保時捷這邊走來,路途當中若有行人阻道,還會有人禮貌地伸手阻止對方前行,排場不可謂不大。
自然,這一行人吸引了整個出口處的目光。
不過讓沃爾夫岡。保時捷和魏德金感到疑惑的是,儘管對方的架勢擺得很大,但在其中依然沒有一張他們認識的面孔。因此即便是一行人走到他們面前,他們還是默然無語,不知道如何處理是好。
**名黑衣男子來到沃爾夫岡。保時捷和魏德金面前,個個都是面無表情,僵著面孔片刻後,齊刷刷地向兩邊散去,緊接著鍾石從中而出,滿面堆笑地朝著兩人伸出手來,“保時捷先生,魏德金先生,實在抱歉,我來晚了!”
看著鍾石閃亮登場,沃爾夫岡。保時捷和魏德金都覺得有些驚訝,這自然不是因為鍾石的出場方式,而是他們沒有想到,鍾石竟然親自出現在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