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堅持道:“八皇子曾造訪北耶,在我國的王宮小住過一段時日,明嘉與他乃是舊識,這次特意到大祁來,也是想見見故人,不知陛下可否請他出來一聚?”
隨著明嘉長公主的話音落下,大殿內有一瞬間的寂靜,紛紛驚疑不定的看向祁帝。葉禾雖面色如常,握著杯子的手指卻是微微顫抖,強壓下心中湧起的波動,不讓人看出異常。
卻見祁帝臉上笑意不減,轉過頭對身邊的管事大太監沉聲吩咐道:“徐福,還不快去請八爺出來。”
徐總管連忙領命退出大殿,眾人繼續吃吃喝喝欣賞歌舞,心中卻各有所思,八皇子在皇宮中失勢多年,這位與他相識的北耶長公主,莫非會成為他翻身的機會?然而徐福剛出去一刻鐘便獨自回到了大殿,尖細的聲音恭敬說道:“回皇上,八爺今晚睏倦,已經寬衣就寢了。”
坐在高位的祁帝聽罷面露難色,以詢問的語氣和善說道:“八弟行走有所不便,匆匆穿衣趕來恐怕有失儀態,不如明日再讓八弟與你一聚,長公主以為如何?”
明嘉見祁帝如此一說,自然不好再堅持,點了點頭便沒再多說。
葉禾聽罷卻是暗自冷笑,單單從鸞弘殿步行到子竹院就不止一刻鐘,那體態臃腫肥胖的徐福竟能在這樣短的時間裡走了個一來回?徐福多年來伺候在祁帝身旁,主僕兩倒是心意相通,祁帝一個眼神便讓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祁帝舉杯敬酒將話題轉移開來,眾臣頓時紛紛附和,很快大殿便內又恢復了熱鬧喧譁。
葉禾仰頭喝下一杯葡萄酒,心中盡是失望苦澀,八爺,就連見上你一面都這樣的難,要何時才能幫你擺脫困境?
正微微失神,一隻手忽然攀上了她柔韌的腰肢,曖昧的環住,葉禾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將那隻手擒住,反手一折,秀少鑰淒厲的慘叫聲便響徹大殿,葉禾頓時反應過來,急忙收了力道,否則恐怕他又得像上次那樣痛暈過去。
隨著剛才的那聲慘叫,大殿登時一片寂靜,就連樂師都忘記了奏樂,祁帝的視線看著秀少鑰,猶疑問道:“賢侄,你這是……”
“哈哈,沒事沒事,剛才喝酒不小心咬到舌頭,大家繼續吃,繼續喝,不用管我。”
秀少鑰滿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在座眾人卻是面面相覷,喝酒又用不著牙齒,怎麼會咬到舌頭?葉禾亦是嘴角一抽,這白痴就連撒謊都這麼荒唐!
忽然意識到秀少鑰剛才的叫聲絕對引人注目,葉禾心中咯噔一響,連忙往北耶王子的方向看去,果然對上一雙滿含驚異的眼眸,看著他臉上由驚訝到恍悟,由恍悟到憤怒,再由憤怒到猙獰的表情,葉禾不由得暗叫糟糕,果然每次見到秀少鑰就沒好事!
只見北耶王子對坐在他身邊的皇姑耳語了幾句,隨即明嘉長公主的目光便望了過來。
葉禾眉頭微微皺起,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連忙看向身邊不停往他那微微紅腫的手腕上呼氣的男子,低聲說:“秀少爺,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走吧。”
秀少鑰迷茫的抬起頭,不解的說道:“禾禾,宴會還沒結束呢,現在就走多沒風度。”
葉禾一聽忍不住瞪眼,這二百五什麼時候有過風度?
就在這時,明嘉長公主忽然將手指向她,狀似好奇的問道:“這位姑娘是誰?為何來參加宴會還穿著男裝?”
隨著那身份高貴的長公主一句話,再次將眾人的目光引了過來。許是因為顧忌北耶皇族的臉面,並沒有提起北耶王子被她揍成豬頭的事。葉禾避無可避,只得站起身來,垂著頭卑微道:“回長公主的話,小的姓夏名葉禾,是宮中的禁衛教官,任職期間理應穿男裝。”
“禁衛教官?”那位長公主面露異色,隨即又恢復了傲然的神情,笑盈盈的說道:“既然是武官,想必你一定武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