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卻把他們的話全都聽了去。他心裡可得意哪,跟自己說:“要是你把我弄了進去,我在你們
的園圃裡種起花來,這股勁兒,保管還不曾看見過第二個人呢!”
管事把他領了進去,叫他在園圃裡工作,看他乾得很在行,就打著手勢問他肯不肯留在
這裡;那啞巴也用手勢回答,表示他什麼事都願意幹。於是管事就收留了他,叫他照料園
圃,又指點了他每天應做的事;交代完畢,他就出去料理院裡邊的事務去了。
那小夥子在園圃裡工作了不多幾天,那些修道女就開始來跟他淘氣,拿他做嘲笑的物件
了,就象一般人對待啞子聾子那樣,在他面前說了許多胡鬧的話,只道他一句也聽不懂。那
女院長對這情形也不怎麼理會,或者根本不管這事——也許她以為沒有舌頭的人連前面的
“尾巴”也沒有了。
有一天,他幹了一早晨的辛苦活兒,有些累了,就躺在樹蔭底下休息,恰巧這時候有兩
個年青的修道女到花園裡來散步,走近他躺著的地方,以為他是睡熟在那裡了(其實他是假
裝睡熟)。她們把他打量了一會,其中一個膽子較大的開口說:
“我肚裡老是有一件心事,要是你肯答應保守秘密,我就說給你聽,可能對你也有好
處。”
“你放心說好了,”另一個答道,“我決不告訴旁人。”
於是那個膽子大的姑娘說道:“我不知道你可曾感覺到,我們住在這裡,就象給關在籠
子裡一樣,除了那個管事的老頭兒和這個啞巴外,再沒有哪一個男子敢闖進來了。我時常聽
得來這裡探望我們的那些奶奶們說,天底下無論哪種樂趣,要是跟男女之間的那種樂趣比起
來,那簡直算不了什麼。所以我心裡頭老是想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