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到不容他抵賴的地方了,否則,皇上的怒火,會燒燬整個鎮遠將軍府,他不能讓鎮九公受到任何的牽連,而鎮九公現在,又是處於最重要的時刻,不能有半點疏忽。
倘若這一次,鎮天東有任何的不測,都可能會讓皇上起疑心。
“不錯,”吳柏子說道:“貧道確實是這個意思。”
他的話剛說出來,就聽見鎮天東震驚地說道:“道長!你在說什麼?”
吳柏子看著他,打了一個稽首,說道:“將軍,請向老將軍稟報一聲,貧道這次怕是不能再回去幫助他了,請他老人家保住身體。”
鎮天東聽著吳柏子的話,心中頓時就如同有刀在割著他,他堂堂一個男子,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卻是從未流過眼淚,他從小就被灌輸了男兒流血不流淚的思想,所以,他從小就是一個堅強的男人,從來都不會為了任何的事情哭泣。
就算是上次鎮天北死了,他也是滿心的憤怒,卻沒有流下半滴眼淚。
但是,這一次,他明顯地感覺到,吳柏子已經有了替他去死的決心了,想起以往,他們一起並肩在戰場上殺敵的情景,他的心便痛得讓他幾乎不能呼吸。
吳柏子面色凝重,說道:“皇上,貧道殺林清荷,無非也就是想替老將軍出口氣,這件事,全是貧道一人所為,與鎮將軍無關,皇上乃是明君,定然是不會遷怒他人吧?”
皇上淡淡地說道:“不會,誰是誰非,朕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林清荷笑著說道:“吳道長,你護主心切,小女也是能理解的,只是,你能護一時,卻是護不了一世啊,小女奉送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吳柏子盤膝而坐,便溘然逝去,這件事情上,只有他死,才能保住鎮天東。
鎮天東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了他,說道:“道長!你不能死啊!你怎麼能死呢?”
往事一幕幕,再次上心頭,鎮天東猛然抬頭,冷冷地看著林清荷,林清荷的唇角邊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冷笑,彷彿這一切,早已經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過,這一切也確實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啊,從吳柏子被皇蕭翎帶著進來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猜想到了吳柏子的命運了。
至於皇蕭翎跟他說了些什麼,她是不知道的,也不想知道,無非就是些恐嚇的話,當然,普通恐嚇的話,是不管用的,必須要對症下藥,讓他為了救主,只能犧牲自己。
這裡最痛苦的人,莫過於鎮天東,他與林清荷三次交手,結果,都鎩羽而歸。
 ;。。。 ; ; 林清荷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微微一笑,就看見皇蕭翎說道:“父皇,我將道長請來了,荷兒有什麼問題,就可以直接問他。”
看見吳柏子,鎮天東的心就禁不住抽了一下,一雙虎目緊緊盯住了他。
林清荷卻是說道:“鎮副將軍,要不要讓侯孝賢來對質一下,看看你給我建造帳篷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鎮天東只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不必,因為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目的,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帳篷而已。”
“胡說!若是普通的帳篷,為何會在昨晚著火了,並且還燒死了皇裳郡主呢?”
“這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
“呵呵,意外?這恐怕是一個蓄謀已久的意外吧?”
這時候,皇致遠帶著侯孝賢走了進來,這個傢伙又是什麼時候溜出去的?林清荷對皇致遠和皇蕭翎的速度之快,趕到咂舌。
皇致遠說道:“父皇,侯孝賢說他願意將功贖罪,請求父皇的原諒。”
皇上冷冷地說道:“侯孝賢,你若是能將功贖罪,朕就不再追究你的罪責,只降你一級官品。”
侯孝賢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