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袁術也都得到了這個訊息。
“不妥!不妥!”彭城,曹府,看著手中傳來的情報,荀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如何不妥?”程昱不解的看向荀,疑惑道。
“觀陛下自重掌大權以來所作所為,每一步看似兇險,實則謀定而後動,然此番部署,卻著實令人費解?”荀將情報遞給程昱,看向曹操道:“東郡、陳留、濟陰乃至潁川,皆乃四戰之地,東有我軍,北有袁紹,南有袁術,一旦全盤佔據此地,必遭諸侯惶恐,屆時,恐怕會逼得天下諸侯聯手抗拒,眼下袁氏兄弟已有不臣之心,陛下此番做法,豈非逼迫那二袁聯手?”
別看現在袁術被朝廷打的龜縮不出,但若袁紹透露出這個意向,那袁術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跟袁紹站在一起,而沒了劉備幫忙牽制,就等於曹操要肚子面對二袁的壓力,要麼答應與二袁統一戰線,要麼就在朝廷還未正式出關前,雙方先幹上一仗。
就算曹操對自己有信心,但同時面對二袁的壓力,還要擔心麾下那些士人的心思,內憂外患之下,曹操根本不可能有勝的機會,至於如今龜縮於下邳的陳家,此戰恐怕還是要站在士人這一邊,也就是肯定會幫二袁的。
曹操聞言也不禁點點頭,朝廷的治地本就在河內一帶與袁紹有接觸,如今收了東郡,等於是跟袁紹全面接觸了,而陳留這邊,也是跟袁術犬齒交錯,最重要的是,這兩塊地方,幾乎無險可守,如果二袁同時來攻,曹操就算不願意,也得出手,否則他得被周圍的三家諸侯聯手滅掉,所以,到時候劉協面對的就是四路諸侯,半個天下的壓力,此舉不智,不像是劉協會做的事情,但現在偏偏做了。
“非也……咳咳~”大廳裡,聽著眾人的評論,戲志才微微一笑,反駁道,只是剛剛開口,便忍不住咳了起來。
曹操見狀不禁大驚,連忙上前,輕撫戲志才背脊,幫他順氣,苦笑道:“先生既然身體不適,便不必出席,先養好身體再說。”
“主公勿憂,老毛病了。”戲志才苦笑著搖了搖頭,顫著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些粉末,至於嘴中,臉色紅潤了一些。
“先生,郎中說過,此物傷身,多食無異於飲鴆止渴。”看著那瓷瓶,曹操皺了皺眉,關切的道。
擺了擺手,戲志才沒有解釋,對著曹操笑道:“天子此番作為,便是逼著我等表態,或者說逼著我等與二袁聯手。”
“何意?”曹操聞言不解的看向戲志才,天子瘋了,會做這種事情。
“敢問主公,若二袁真的聯手,主公會如何做?”戲志才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如何做?
曹操有些猶豫了,他不想這麼快跟朝廷為敵,尤其是眼見朝廷越發勢大之後,但也不想就這麼被吞併,一旦二袁真的聯手,那曹操必陷入二袁以及陳家的夾攻之中,非是曹操沒有自信,而是如今的曹操底子可是遠不如歷史上那般厚實,東拼西湊加在一起,也不過一州之地,就算他學劉備那般,站在天子一邊,不等朝廷來援,他就得先跟二袁打一場,他沒這個自信。
“吾……還有選擇?”良久,曹操苦笑著看向戲志才。
想了半天,曹操突然苦笑著發現,如果不想滅亡,他只能跟二袁聯手,因為就算他僥倖敗了二袁,接下來也只能憋屈的看朝廷一步步吞併中原。
“這才是天子的可怕之處。”戲志才苦笑道:“雖然不知天子意欲何為,然……此番作為,卻是逼著我等與二袁聯合,哪怕我等不願,也不得不如此去做,恐怕所謀甚大。”
“天子莫非要以潁川四郡為戰場,與我等一戰?”曹操皺眉道,一直以來,劉協都很重視人口,這等將自己的治地陷入戰亂的做法,不太像天子所為啊。
“主公無需焦慮。”戲志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