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嬪的心裡,劉協自然不可能完全洞察,雖然也算是新婚燕爾,但昨日發生的事情卻讓劉協不得不在意,雖然當時將那鮮卑使者擠兌的說不出話來,避免了一場婚禮之上的尷尬,不過鮮卑人的態度,卻讓劉協很在意。
早朝之上接見了來自貴霜的王元,這算是兩國之間的初步接洽,達成什麼合作是不可能的,只是表現出一些意向來。
貴霜國目前的情況他並不是太清楚,劉協有心重啟絲路,而貴霜這邊,雖然一直含含糊糊,並未說出什麼關鍵的東西,但對方此來,恐怕是有事相求,關於這點,劉協以及滿朝文武大致上能夠察覺到一些。
至於所求為何,對方不說,劉協也不會去主動詢問,國與國之間沒有小事,既然是對方有事相求,主動自然就抓在自家手裡,至於合作,如今大漢對於絲路的情報收集還處於初始狀態,在收集到足夠的情報之前,劉協不會冒然答應。
至於對方在顧慮什麼,那就不是如今劉協需要考慮的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將這仍舊有些羸弱的朝廷不斷壯大,至於絲路,眼下還是以收集情報為主,就算有心真正啟動,那也是平定西涼之後的事情了。
在送走了貴霜使者之後,劉協又分別見了諸侯來使以及大宛、烏孫這些西域大國的使者。
諸侯純粹是來恭賀,或許有探聽情報的心思在裡面,不過這些使者大都是名望之士,在長安多多少少都有幾個故交,想要探聽一些情報,並不是很難,如今劉協的很多計劃都還在初始狀態,就算真的被探聽到,也很難引起他人重視,不過這些事情,倒是給劉協提了一個醒,許多事情,有必要瞞住一些人,反間諜手段也要逐步完善起來。
“朝廷對於鮮卑的情報掌握多少,鮮卑使者此番前來,朕總覺得透著幾分詭異。”早朝過後,劉協留下了郭嘉和賈詡。
昨天的事情,雖然以言語將那鮮卑使者的話給堵住,但劉協可沒天真到以為這樣便可以杜絕鮮卑人的計劃,如果鮮卑真的準備動手的話,絕不會因為那麼幾句話就乖乖收手。
“之前情報收取的方向,主要還是以關東諸侯為重。”賈詡搖了搖頭,向劉協道:“至於鮮卑……卻並無太多關注。”
畢竟以前有匈奴人在河套擋著,鮮卑人雖然跟大漢接壤,不過鮮卑已經不復從前檀石槐時代那般強盛,一分為三,已經很難真正威脅到大漢。
“目前所知的,便是這西部鮮卑以蒲頭為單于,盤桓在大青山以西,狼山以北這一帶,算起來,和連之子騫曼如今該已經成年,鮮卑內部矛盾日益激化,便是有匈奴殘部加入,那浦頭也斷不該做出此時與我大漢為敵的決定。”郭嘉皺眉道。
“會否有人暗中勾結?”劉協第一時間想到了世家,不是他有多排斥,而是劉協很清楚,世家如果瘋起來,那可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最重要的是,哪怕他們的行為是邪惡的,他們也會給自己找到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應當不會。”郭嘉皺眉搖頭道:“鮮卑與匈奴不同,並非我大漢朝屬國,鍾繇前車之鑑在前,此刻長安城中,恐怕沒人敢冒天下之大不為。”
瘋子,有一個就夠了,多了,這世界都可能被改變了格局。
“文和當儘快著手調查鮮卑最近發生的事情。”劉協皺眉沉吟道:“朕要知道,這蒲頭究竟是作何打算。”
騫曼已經成年,也是時候接手自己的權利,鮮卑在這個時候南下,怎麼想,都覺得有些蹊蹺。
“臣,遵旨。”賈詡淡淡的點了點頭,李儒雖然掌管情報,但確切的說,更多是掌握民間輿論,情報收集方面,並不比朝廷更強,只是側重不同。
“臣倒是覺得,鮮卑此番如此效忠,甚至不惜在陛下婚宴之上挑事,所謂者,怕是在打著河套的主意。”郭嘉摸索著下巴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