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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了等待,已經想不出別的更好的辦法了。這種性命被捏在別人的手上的感覺,正不好受。

半刻鐘後,小廝駕了一輛馬車過來,到了巷子口。停下後,將男子請到馬車裡坐好後,男子淡淡開口:“該清理的清理乾淨。”

說完,再次咳嗽了幾聲,原本恢復了蒼白的臉頰,兩邊升起兩團酡紅。

咳完後,他再次閉上了雙眼。小廝將車簾放下後,丟下幾個大的麻袋和鏟子後,架著馬車離開了。剩下四個轎伕留在原地,將地上的屍體裝進麻袋裡,再將地上染了血的土挖起來裝進麻袋裡,將麻袋紮緊口子,扛起來後,瞧也不瞧角落裡的冬至,大踏步離開了。

冬至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整個過程,等他們走了之後,她再也撐不住,一隻手扶住牆壁,整個人開始乾嘔。

即使這裡除了幾匹不斷嘶鳴的馬之外,再也瞧不見屍體和血跡,可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兒,卻不斷衝擊著她的感官,讓她噁心地只能乾嘔。再加上那之前被壓下的慌亂,此時一起湧上來,她一時撐不住,竟是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繼續幹嘔。直到之後,眼淚都溢位來了。

這種場景,是她第一次見到。在那些人眼裡,殺人便如同割草,如此輕易。淡淡的一句話,就可以輕易地判定他人的生死。

這個人,就是她眼中羸弱的沈墨軒?這人剛才是打算殺了自己的吧?只是後來,為什麼放棄了?是覺得自己威脅不到他,不屑於殺了她?

除了這個理由,冬至想不出別的理由。此時的她,也沒心思去再去揣摩沈墨軒的心理,她只想將胃裡的東西全吐出來,可惜她早上吃得不多,此時胃裡已經沒什麼東西了。她由原本的乾嘔,到現在,將胃裡的酸水全吐了出來,整個食道都是一股酸味。

不知吐了多久,她已經沒有再嘔吐了,只是身上沒力氣,她只得繼續坐在地上。

街道上躲著的人,這個時候,也慢慢從攤位底下站起身,匆匆忙忙收拾了攤子後,紛紛逃走了。他們只知道小巷子裡有人被殺了,害怕自己也被連累,卻不似冬至般,如此清晰地見著了他們被殺的整個過程。

比起冬至的不堪,他們要好了不少。

等街道上的人都走光後,冬至還是一個人坐在地上,此時的她已經平靜下來了。

原本她以為,會有衙役過來詢問,畢竟是命案。她還已經想好了應答,可過了半個多時辰,街道上還是空無一人,衙役更是一個都沒瞧見。瞧這架勢,大抵是不會過來了。

地上躺著七匹馬,全都是腿受傷,一直掙扎,也站不起來。

平靜下來了的冬至,對著這些馬卻是完全動不了心思。

這起事件,一看就不簡單,她是一個普通人,這種打打殺殺的事兒,還是不要招惹上身了,也許一時的貪慾,會給家裡帶來滅頂之災。

“馬兒啊馬兒,只怪你們沒跟對主人。”冬至對著幾匹半躺在地上的馬,搖了搖頭,感嘆了一聲。隨後,她扶著牆壁,慢慢站起了身,沿著街邊的牆壁,慢慢往前走。

在這兒已經耽擱這般久了,想必爹也等急了,還是得趕緊趕過去,免得他擔心。

走了一段距離後,冬至的雙腿慢慢恢復了力氣,已經不需要扶著牆了。冬至站直身,將肩上的揹簍的袋子向上提了提,擺正之後,便往李小柱所在的地兒走去。

等她到李小柱所在的那條街時,看見李小柱正焦急地四處張望著。

“爹,我回來了。”冬至咧開嘴,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對李小柱說道。

李小柱循著聲音看去,瞧見的,是冬至蒼白如紙的臉,她臉上的神色也不對。當爹的,哪有不瞭解自己閨女的,他一瞧見冬至這模樣,就知曉她有事兒。

幾步迎上去,他扶著冬至,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