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作甚?送把柄到別人手裡?皇上知曉你這般會作何感想?”田丞相盯著太子,怒氣道。
太子眼中滿是陰鷲,“知曉便知曉,大不了再將我關幾個月!”
“太子!你是一國太子,如何這般說話?注意自個兒的身份!”田丞相雙眼猛地一番,怒喝道。
他是知曉太子因著被皇上關了幾個月,性情變得更是陰晴不定,可不曾想他竟是變成如今這邊,絲毫不注意自個兒的身份。
“身份?哈哈,身份?這太子的身份怕是不久就沒了吧?啊?外公,你瞧瞧我,啊?竟是被父皇關了幾個月!若不是大乾使臣過來了,我怕還是被關著吧?啊?外公,你說我這太子還能當幾天?十天?半個月?又或者明天父皇就把我給廢了?”太子握緊拳頭,一下一下地捶著自個兒的胸口,哈哈大笑著,語氣裡滿是悲涼,還帶著不甘。
田丞相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靠近他,低聲安撫著他:“太子,你母后是當今皇后,皇上對你母后如何,你從小便是看著長大的,愛屋及烏,皇上如何捨得廢了你?放心,就是沒有你母后,你還有外公,外公可是一人知曉萬人之上的丞相,我定是不會讓你被廢!這朝堂之上,還輪不到那些小兒做主!”
太子稍稍被安撫了些,他瞧向田丞相,田丞相眼中滿是堅定。他心中各種情緒交雜,最後癱坐在地上,抱著田丞相的腿一陣大哭:“外公,父皇要廢我了,父皇真的要廢我了……外公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
田丞相抱著太子的頭,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放心,只要外公還在,就沒人能廢了你!我倒是要瞧瞧這些人有何能耐!”
這頭田丞相正安撫著太子,那頭已是有人向皇上稟告此事。
“太子真這般說了?“皇上盯著下頭的太監,開口問道。
太監稱是,皇上擺了擺手,讓他下去了。
等周遭的人都走了之後,皇上癱坐在了椅子上。太子竟是這般心性,竟是會因著大乾三皇子沒去見他便是發了這大的火氣,這樣的人,如何擔下這重的江山?如今大越王朝已是被他傷得千瘡百孔,可是不能再折騰了。可太子若是被廢了,還能有活路嗎……
大乾使臣來到京城之後,便一直住著,一絲想走的意圖都沒有。而朝堂之上卻是風起雲湧,不少官員被彈劾,有人是貪汙受賄,皇上派人去查,一屋子的金銀珠寶。有的人是通敵賣國,竟是連通訊都有。
皇上大怒,下令徹查,將京中的那些涉事的官員連同妻兒老小全抓了起來,丟進了天牢。一番動作下來,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大家噤若寒蟬,不敢多說多做。這段日子太子將大皇子手中的政事兒又全給奪了過去。也不知是否為了報復大皇子,大皇子這邊兒的官員竟是有不少被扯進了貪汙案或是通敵叛國案之中,一時間大皇子這邊兒竟是少了不少人。田丞相還向皇上稟告,將大皇子這邊兒不少人給下放到地方去了。
京城風起雲湧,即便是大乾使臣在,也是絲毫阻止不了他們的瘋狂。
原本因著這回來一點事兒都沒辦成的三皇子,如今瞧著京城這般亂,已是歡喜之極。他派人回京,將這些訊息送回大乾,可那些人去了之後卻是一點兒訊息都沒傳回來。三皇子當下便是猜想是不是誰將自個兒的訊息全給擋住了,知曉這般狀況的他也是待不下去了,隨即向大越辭行,帶著一干人等回大乾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冬至總算是能鬆一口氣了。這些人這段日子可是一直讓她和二郎三郎不得安寧,如今總算是走了。之前為了防止他們將訊息遞回去,與京中的三皇子裡應外合,她也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最近這段日子京城動盪了,沈墨軒極少在家,每日裡天兒沒亮便走了,等天全黑了才能回來。從這外邊兒的傳言和京城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