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城堡卻已經開始大面積坍塌，一邊躲避墜落下來的石塊巨柱，瑞夕和黃泉終於在整個大廳坍塌之前，衝出了城堡的大門。

適應了因為瞬移帶來的短暫眩暈不適之後，鳳歌睜開眼才有些驚訝的發現，她們竟然還在之前她們所待著的廢棄古堡內。

這一場經歷，不過只是一場幻想而已。

但是從地上已經快要熄滅的篝火來看，她們這一次被幻境困住的時間，可並不短。

黃泉起身撿起一旁的木柴扔進火堆裡，將篝火再次小心的生旺，溫暖的降臨驅散了潛藏在兩人身邊的不安和剛剛從危機中擺脫出來的緊張。

鳳歌搓了搓手，抬頭看了眼黃泉，有些欲言又止。

“這裡在之前，是這片領地領主的城堡。”黃泉也不等鳳歌發問，猶自低聲道：“困住我們的這個幻象，其實來自於城主眾多私生子女中的一個。”

說了兩句，抬頭看著鳳歌正認真的看著他，忽然也覺得有些無趣，但更多的卻還是不習慣，他擺了擺手：“罷了，也不是些新鮮的，不說你也知道。”

“我們被困在古堡，時間不短吧。”鳳歌聽著火焰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許久才開口：“我記得，剛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在新手村接到了第一個事關生死存亡考驗的頂級任務。”

“說起來和這次倒是很像，之後鳳囂對我說，我被困住了許久，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們就要被集體抹殺了，現在回頭去看，後怕的同時，更多的還是慶幸。”鳳歌衝著黃泉聳了聳肩膀，狀似輕鬆的開口：“鳳囂後來問我，說為什麼同樣的幻境，只有我被困了而他卻沒有。”

“為什麼？”黃泉明知道這是鳳歌為他挖的坑，卻還是沒有猶豫的跳了進去。

“因為他和我們不同，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前，他的世界很單純。”鳳歌的眼底透著淡淡的羨慕：“沒有那麼多秘密可以被幻境所利用。”

“我們並不是被幻境所困，困住我們的，其實是我們自己。”鳳歌聲音很低：“我不知道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前，你是什麼樣的，可是從我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一切已經都無法回頭了。”

“所以呢？”黃泉現在也有些搞不明白鳳歌了，她這是在安慰他？

“過去的事情還是不要去想了吧。”鳳歌琢磨了片刻，還是彆彆扭扭的把真正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能夠活到現在的每個人都不容易。

當曾經熟知的規則被打破，道德底線為了生存被一再的重新整理，在這之間所經歷的那一切，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呢？

黃泉並不是一個婆媽的人，所以能夠讓他在意的往事，必然不會是那麼簡單的。

可是那又如何？！

進入到這個世界之後，為了生存，她也做了許多曾經世界的規則所不能容忍的事情，現實就是如此，你不去適應它，最終的結果就是你被現實碾成渣渣，成為炮灰。

“如果是……什麼聲音？”

黃泉開口正要說話，卻被身後巷道內的一聲脆響吸引了注意力，他猛然回頭，仔細再聽，卻只能聽到低低的狂風的嗚咽，難道是太過緊張故而導致的幻聽？

“不放心就過去看看吧。”

與其留在這裡大眼對小眼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話題的尷尬，倒不如找點事情來分散注意力。

鳳歌這次半點猶豫沒有，徑直站起身便向著拱形的半坍塌的地道走去，黃泉隨手抽了一根正在燃燒的木棍充當照明的火把，也跟在她身後摸了進來。

“咦！”

雖然有過一些設想，可是真的等看到那個驚擾他們休息的罪魁禍首，鳳歌還是有些吃驚。

大約是外面風暴帶來震動的緣故，這具不知道擱置了多久已經風乾成骨頭架子的屍體頭顱從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