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臨時出了緊急的事,他現在在美國紐約,所以可能還要一個星期才會有空過來,希望她能原諒他不能回來陪她。
雲笙當然不會怪他,以前逸安因為打不通她的電話,就放下工作,跑到中國來見她,她就覺得很過意不去了,現在若是讓他放下工作陪她回家,她會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而且W一直在監視著自己,在找出W是誰之前,她甚至希望逸安一直不要回來,她怕連累逸安。
第二天,雲笙接到了C市兵役機關的通知,讓她持登記表、申請表、學生證和身份證參加初審初檢,完事之後,她便去車站乘車回家。
不知道說她運氣太好,還是說她運氣太差,在經過一系列審查之後,她居然合格了,被確定為送檢物件,讓三天後參加體檢政審和綜合素質考評。
雲笙和父親操辦完母親的六七之後,便匆匆回了C市,準備體檢之事,W這兩天沒有發郵件過來,看樣子她很沉得住氣,她就那麼篤定她會透過接下來的體檢和政審,如她所願的入伍?
兩天後,雲笙去參加體檢的綜合素質考評,W居然假情假意的發了一份鼓勵她的郵件過來,當然郵件的末尾自然少不了威脅的話。這兩天,雲笙打電話給李飛,問他夏燕案子的進展情況,李飛說案子沒有新線索,再不破,可能就要成為積案了。
8月20號,安小七跟著逸安一起從英國回來,當時雲笙剛剛接到她體檢政審合格的通知,通知上讓在在九月底之前辦理好入伍手續。
看著那一張白紙黑字的通知書,雲笙頓覺這盛夏酷暑天冷得厲害,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這通知書簡直是她的死刑書,奏響了她和逸安分手的前奏。
晚上,三人出去吃飯,桌上安小七神采飛揚,滔滔不絕地講著她在英國這幾天的經歷,雲笙隨聲附和,時不時的提些問題,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她臉上在笑,心裡卻已經傷痛欲絕血流成河,一想到一個月後即將離別,離開逸安,離開小七,眼前的晚餐就彷彿變成了最後的狂歡。
晚上她和逸安會鈺園,雲笙實驗過了,每次她在三樓的臥室接聽逸安的電話,都會收到W嫉妒加威脅的郵件,而二樓的房間都沒有,她小心的搜尋過,並沒有發現攝像探頭。幸好,她和逸安一直在二樓朝南的那間臥室睡覺,而且為了杜絕再有人進入房間,雲笙甚至讓逸安辭退了鐘點工,除了她和逸安外,誰也別想再進這間房子。
洗完澡之後,他們在二樓的臥室裡做愛,十分纏綿,十分投入,黑暗中,她能清晰的感到逸安火熱柔軟的唇滑過她的脖頸,吻過她的鎖骨,略帶刺痛的吮吻讓她覺得三魂六魄都被逸安給吸走了,高潮來臨的那一刻,她哭著叫逸安的名字,她想說,逸安,帶我離開這裡,讓我死在你懷裡吧。
然而她沒有死,逸安也沒有帶她走,一個星期後,逸安離開回英國,在車站告別時,逸安靜靜地看她,如潭靜默的黑眸深不見底,雲笙被他看得心頭揪疼,問:“逸安,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雲笙,你這幾天好憔悴,是不是我把你累壞了?”逸安伸手,細細摩挲她的臉頰。
雲笙搖頭,說沒有,她以為這幾天她一直掩飾得很好,她像以前一樣,每天和逸安膩在一起,他們除了去菜場買菜,基本上不出門,她會做飯給逸安吃,問逸安ACCA課程的問題,傍晚時分,殘陽如血,她會給逸安拉大提琴,逸安彈鋼琴,他們合奏。晚飯後,他們放CD碟,很舒緩,很纏綿的曲子,Finally find someone,他們貼在一起跳拉丁舞,用眼神挑逗對方,用身體調情。
雲笙覺得她就像一個亡命的賭徒,明知道很快就要分別,她卻不惜一切的下注,傾盡所有,甚至想要賭上她的性命。
W知道逸安回來了,所以每天十幾封的警告郵件,還發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