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查不出端倪是正常的,這個隱藏在幕後的對頭又不傻,怎麼可能讓咱們一下江南就將他的把柄抓住?別灰心,慢慢來,敵人總會露出馬鞭的……”
溫森擦汗:“大人,是馬腳吧?”
方錚愕然:“是嗎?那馬鞭是何物?”
“……”
頓了頓,溫森建言道:“大人,既然這江南六府的知府都涉案,咱們為何不乾脆把他們抓起來審問一番?嚴刑之下,不怕他們不招供,欲破此案不就快得多了嗎?”
方錚瞪了他一眼:“你沒病吧?六府的知府全都抓起來,天下必會大亂。此案還牽涉了不少江南的世家望族,我們若抓了知府,那些世家唇亡齒寒之下,豈能不造反作亂?再說了,這六府的知府究竟是不是涉案,咱們還沒拿到證據,一切的判斷都是根據嘉興知府李懷德的密奏,他說什麼難道咱們就相信嗎?你又焉知他李懷德是不是構陷同僚?”
溫森被方錚訓得滿臉羞愧,頗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要查這案子不能明著來,嗯,我得去單獨拜會一下李伯言,也許會有收穫……”方錚摸著下巴沉吟著:“若無收穫,我就只好出損招兒了……”
忽然想起了什麼,方錚四顧道:“咦?泰王殿下呢?自進了這園子,我怎麼一直就沒見著他了?”
“大人,泰王殿下說他在這蘇州城內有幾位雅友,他出門拜會朋友去了。”
“嘖嘖,雅友,聽聽這稱呼,到底是性情淡泊的王爺,相識滿天下啊……”方錚羨慕的喟嘆道。
二人閒聊幾句,走到一處綠水池邊,方錚一抬頭,忽然表情如同入了魔怔似的,定定不動,連眼珠子都發直了。
“大人,大人,您怎麼了?”溫森詫異道。
“美……真他媽美……”方錚喃喃道,嘴角的口水漸漸流成一灘。
溫森急忙順目望去,卻見綠水池邊,正款款行來一位紫衣女子,其貌閉月羞花,其膚冰肌瑩徹,她雲英披散落肩,鬢邊斜插一根綠雪含芳簪,身著紫色百褶宮裙,裙襬飄搖,隱隱繡著荷葉金邊,玉手間纏繞著一條窄窄的淡紫色長披帛,立如潭水靜謐,走如風拂楊柳,端的是一位絕色美人,單論其貌,此女不亞方錚任何一位夫人。
只可惜這位女子美則美矣,可面容淡漠,表情冷硬,一雙如秋水般的大眼透著幾分睿智和沉靜,一望便知此女性情冷淡,不易相處。
“都說江南盛產美女,靠!這話果然不假,隨便在園子裡碰著一個都美成這樣,還讓不讓別的女人活了?”方錚呆呆的望著她,如痴如醉。
溫森最是識趣,見方錚痴於此女美貌,不由色笑著建言道:“大人,不若上前勾搭……咳,結識一番?”
方錚聞言兩眼一亮,隨即神色猶豫道:“這個……不好吧?本官如此正直之人,怎能做那登徒子般的行徑?”
莫非你以為自己不是登徒子?溫森腹中誹議不已。
“大人,有花堪折直須折啊……”
方錚眼中冒出了幽幽的綠光,對呀,觀此女乃未嫁之身,若她此生未曾被調戲過,將來老了,她豈不是會暗自嗟嘆,空留許多遺憾?為了豐富她今生的回憶,我當自我犧牲一下,做一回撥戲婦女的登徒子吧。——哎呀,久未行此道,不知手法有沒有生疏?真有點害羞呀……
“那……我就去勾搭她一下?”方錚遲疑道。
“正當如此!大人且去,屬下為您吶喊助威……”溫森非常狗腿的哈腰慫恿道。
方錚當下不再遲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嗖的一下便攔住了絕色美女的去路,臉上帶著淫蕩的笑容,朝那位美女挑了挑眉毛:“嗨,美女,一個人呀?有空嗎?哥哥的馬車很豪華,我帶你去兜風,遊車河怎樣?”
美女一楞,接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