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在屋子裡鑽的。
河南距京城並不遠,預算著有十五天就可以來人了。卻不料,這半月裡,韓遙影沒有來,老康卻是來了。事實上人家是南巡完工後,回京的路上順道來看看某四的工作成績的。但不管咋樣,樂殊看見這幫人實在是毛得緊,更何況自己是領教過老康的手腕的,自己絕對敵不過他。冰四似乎也這樣認為,在老康御駕來臨的前一天,就是讓斬荊把自己‘扔’回了北京城。
自己是康熙四十二年八月離開的京城,而這次回來時已然是康熙四十四年四月了。近兩年不曾回來,再度見到北京城的那個高樓城門時,不覺得怎樣親切,只覺得甚是負重。
原以為斬荊是要把自己押進四爺府,卻不料卻是把自己安排進了四爺府後在巷子裡的一個獨門獨院的小四合院裡。左右住的都是老四的包衣奴才、府中的護院師爺之類的人物。而這個院子在自己來以前也並不是空著的,這裡住的一個叫‘戴鐸’的男人。
這人男人大約三十出頭的模樣,長的倒甚是不錯,雖不夠帥俊之類的詞語,卻有著讀書人固有的斯文與儒雅。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樂殊看見他總有些異樣的感覺,而他看到自己居然來這裡住,感覺也十分訝異。而斬荊的表情好象也挺奇怪的!
所幸,樂殊一向是個安於適應現狀的人,既然被人家‘軟禁’了,那麼就乖乖的待著吧。反正一天三餐,好茶好飯的侍伺著。沒事的時候,就借本書來抄書練字!
戴繹是個不多話的人,亦或者他好象也挺忙的模樣,隔著窗戶總能看見他在書案上面伏案勞形。
京城的四月已經是春末,比之江南,現在這裡才開始布柳泛紅,院子裡種了好幾株的桃花,開得極其豔麗。滿枝覆彩的象極了天邊錦色雲霞,淡淡的桃花香氣聞在身裡是說不出的舒坦,沒來由的讓人想感覺到幾許的浪漫。
樂殊一直是對桃花有所過敏的,臉上雙頰總愛起些桃花癬,今年是樂殊長大後頭一年可以如此放心的欣賞這桃花的芳美。功臣自然是自己臉上的這張‘麵皮’了。隔著東西,臉皮自然沾染不到桃花花粉,也就不會有過敏之事了。
自己和斬荊回京的第五天,某四和他老爸還有一堆兄弟大臣們就是回到了北京城。
而拖了許久的三堂會審以為終可以開始了,卻不料某四好象得了失憶症似的,居然把這事情給扔到了耳朵後面去了。幾次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到了這院子裡來,卻常是和戴鐸在屋子裡嘰嘰咕咕,瞧他們的模樣就知道在說些‘正經事’。天天談不完的那個談,有時候談到大晚上還能瞧見那個屋子裡的燈火通明的。幸虧戴鐸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否則自己還以為某四在這裡金屋藏嬌了咧。
斬荊也實在是奇怪的一個人!為了防止自己逃跑還是怎的,他就住在自己隔壁。白天裡沒事院子裡又沒人時,就自個兒練劍;晚上則一個人坐到屋頂上面去看星星。
這院子裡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幹,就唯獨樂殊是個閒人!閒得樂殊每天只能寫字寫字再寫字,寫到終有一天,寫不下去了,樂殊決定爆發了。
當有一天,胤禛再度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戴鐸的屋子內後,樂殊就一點禮儀也不顧的直接踢開了大白天居然上著鎖的屋門。而屋內的情景看得樂殊簡直是張口結舌,幾欲昏厥!這個冰四居然……居然強摟著戴鐸,想……想吻他!
簡直是讓人接受不了!
“你、你、你們……變態!”雖然樂殊是三百年後的新新人類,知道有GAY這類的東西存在,但是真眼看見與思想知道是兩碼事,更何況現在的時間還是三百年前,再何況其中的某家小攻居然還是曾經調戲過自己的,以後據傳‘剛正不阿’的雍正帝。真是太噁心了!噁心得樂殊是靠在門邊,止不住的想幹嘔。
照理來講,這種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