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退步,膽敢拒絕,他綁也要綁過去。這次不知道要被東方怎麼數落了。
白槿邵心裡舒坦了,身子也下意識做出吃驚的舉動,他走至床沿,長手一撈抱她入懷,抱著手心的那刻,白槿邵微微皺眉,太輕……隨後長腿一勾開門出去。回過神來的尹瀟瀟瞪大雙眼,看見自己下意識摟住他的雙手就有點恨鐵不成鋼,此刻想叫就更彆扭了,可依在他懷裡更彆扭,只能藉著雙手力道微抬頭靠近他耳邊,低聲道:“喂,放我下來。”如果白槿邵自詡性子高傲,那尹瀟瀟就是個自詡自尊心強烈的人,她是看到白槿邵抱她那刻不滿的神色,既然心裡不樂意就別裝好人了,叫人看了火大。
白槿邵環視了四周竊竊私語的人,又低頭看紅了臉的懷裡人兒,她會害羞,是他又一個發現,白槿邵不覺舒展眉頭,但放慢了移動的腳步,一隻手有意無意輕摩挲著她的腿,這個瘦弱的身子承受身心無盡的打擊,他突然很想問一直問不出的,“後悔嗎?”
啊?尹瀟瀟愣了一秒,看向被摸的腿,如不是看見,根本就不知道他摸她的腿,這腿是徹底麻木了吧?尹瀟瀟嚥下喉頭的酸澀,壓住想罵他流氓的話,稍一想,人家是醫生,醫生摸你那麻木的腿怎麼會起色心。白槿邵是問這起莫名降在自己身上的事故嗎?尹瀟瀟只是笑笑搖搖頭算是答覆了。應該說從出事到現在她壓根沒想過這檔事。
疼,尹瀟瀟受不了這個喜怒無常的醫生,竟然摟的她快喘不過去,她只感覺他的手似乎還在用力,差點破口大罵,醫生果然不能惹,只是她惹他了嗎?
“喂,她們在說呢,你形象要毀了。”尹瀟瀟想透過轉移話題來岔開白槿邵的注意力,要是再用力她怕是窒息而亡了。
“白槿邵。”白槿邵自報家門,很不喜歡她陌生的‘喂’,叫來叫去像喚小狗。身後的議論還在繼續,白槿邵未等尹瀟瀟回答,倏地轉過身去,除卻懷裡的溫暖,周身散發著冰冷,只一個轉身便能無聲勝有聲壓住眼前碎嘴的人。
“叫我的名字。”轉過身來的白槿邵繼續剛剛的話題,彷彿不曾發生身後的事。好看的唇形,柔聲的說著固執的話。尹瀟瀟盯著他唇,愣了愣。
出了院門白槿邵頓住腳步,再次抬頭望向她的病房。尹瀟瀟也隨之看去,承載她多天來的痛苦淚水的地方,想了想道,“白槿邵,幫我把病房裡的鮮花水果解決了。”她一樣都沒碰,她覺得那隻能屬於醫院,出了院她執意要與這些告別,不想再踏入的地方她喜歡徹徹底底一乾二淨。
白槿邵回頭,收起思緒,輕嗯了一聲,而又兀自嘆道,“你太瘦了,多吃點。”
哦,咦?
不待尹瀟瀟回覆,白槿邵又開始走,這次很快,很快,只是眨眼,尹瀟瀟已被抱到車上,安置好後,白槿邵遞出名片,“想好了聯絡我。”
看到他剎那轉身,尹瀟瀟拿著名片有些無語,之前的示弱只是權宜之計,心想回了家,兩人就不會有聯絡了,沒想到他還如此堅持不懈,似乎有點不明白她為何快速送她到車上又決然轉身,捨不得?哦,不不不,尹瀟瀟收住心思,默唸他只是對他的病患同情,他醫德好,好。尹瀟瀟,你是個殘廢離婚的女人,從此以後你必須牢記這一點,你被沾染了汙點,一輩子的汙點,你沒有了資本去追求去崇尚,也沒有人不會在意,包括夏斌包括白槿邵,他們都是有人之常情的人,何況還是個男人!他只是個給你做手術的醫生,抱你上車勸你去國外治療都是他想為手術的失敗做自我安慰,你沒有資本去奢求更多。
尹爸爸尹媽媽努力營造氛圍,問女兒想吃什麼。
從窗外景色裡回過神來,面對爸媽的親切笑容,尹瀟瀟笑道:“爸爸做什麼都好吃,我想吃爸爸做的。”
尹媽媽不服了,非要下廚露兩手,尹爸爸柔和目光望向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