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送蕭雲,卻被蕭雲拒絕了。
目送著蕭雲離開的背影,段浩然激動得老淚縱橫。
控心蟬被拿掉後,段浩然一掃往日的萎靡不振,感覺身上精氣神大振,一把將窗戶的重重厚簾子拉開,陽光嘩地一下子撲面而來,雖然已是七十多歲的人了,但那一瞬息,他覺得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哈哈哈……”段浩然衝著窗外的藍天發出一陣大笑,道,“好,大好事啊,想不到蕭雲會要那麼一幅畫,段某我真是開心極了!”
安怡然也為段浩然能夠敢於直面陽光,而感到高興,但她聽了他後面兩句話就不解了。
她問:“爺爺,那畫……”
段浩然笑道:“怡然啊,你不知道那幅被蕭雲拿走,對我意義有多大啊!其實,那幅畫是別人送給我父親的。
“當時,我父親段正義是抗日遊擊隊的大隊長,有一次遭到日本鬼子的伏擊,被包圍在了硯山,幸得一位神秘的老畫家出手相救,消滅了那幫小鬼子。
“就在我父親帶著隊員離開硯山時,老畫家畫了一幅畫送給了我父親,並說你段家日後可能有後人流失在外,如果他回來時和這幅畫有緣,要取走這幅畫,說明他早晚會認祖歸宗的……“
“怡然啊,你說,蕭雲要走了這幅畫,我能不開心嗎?”
安怡然聽了,一陣無語,難道那老畫家還有預知未來發生什麼事的異能?這種故事也就是騙小孩子的吧?
她以為這是段浩然瞎編的一個故事,自尋開心罷了,也不好破壞他的好心情,順坡下驢地笑道:“爺爺,我先在這裡給你道喜了!”
……
出了段府,蕭雲攔了一輛計程車,往回趕去。
快到花店門口時,他的神識掃了過去,不由得心裡微微一頓。
段輕雪正倚靠在花店的門口,臉色略顯蒼白,長長的睫毛,秀挺的瓊鼻,原本瑩潤如櫻桃的紅唇,卻有些發白,神情憂鬱,鳳眼無神。
呃,難道是輕雪姐病了?
蕭雲很快看出她沒病,在她身上所散發的真氣是呈健康色的,他很快明白了,輕雪姐一定知道了他的身世來歷,她害怕他真是自己的弟弟,心情同樣不好。
明白了這點,蕭雲暗自嘆了一口氣。
下了車,蕭雲快步向段輕雪走去,叫道:“輕雪!”
段輕雪正兀自發著怔,猛一聽有人叫他名字,抬頭見是蕭雲,真是又是歡喜又是憂愁。
她歡喜的是,蕭雲沒被段家留住,還是回到她花店來了;憂愁的是,在他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恐怕也是他們即將要分手的時候了。
“蕭雲……”段輕雪迎向蕭雲向自己投來灼熱的目光,這時,她愣住了。
她發現蕭雲正用怪異的眼神掃視著自己,而且,他的目光越來越亮,逐漸變得狂喜起來。
蕭雲驚喜地對段輕雪道:“輕雪,原來——你還是我的女人!”
“討厭啦,你說什麼話?”段輕雪被他說得臉上一陣嬌羞,呼吸有些紊亂,心裡卻是湧起一股甜蜜的感覺。
她知道他的眼睛很變態,能看出一般正常人看不出的東西,又問:“對了,你那話是什麼意思?”
蕭雲眉飛色舞地道:“我從你身上骨骼的長勢,以及在你身上氣體上看,在你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段家的血脈!”
隨後,他將自己到段家,從段浩然那聽來的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臨了,蕭雲道:“輕雪,我看那老頭也挺可憐的,有些事你是誤會他的,他也有自己迫不得已的原因。”
接著,蕭雲見段輕雪陷入了沉思之中,知道她的心有所鬆動,便又道:“從你父母那種關係來看,你決不會是你父母親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