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提防對方的巡查，又要貼服在原地不要露了行跡，渴了，抿一點水袋裡的水，餓了，悄悄啃一口餅乾，如廁……憋不住了再說。

總之，這兩人一天一夜都沒動地方。

以微小的幅度活動身體，防止肢體僵硬是一門很大的學問，尤其他們要密切監視對面帳篷的動靜，任務是隻要對方指揮官一露頭，立即擊斃。

可是他們守了一天了，連指揮官的影子都沒見著。

情報也許有誤，齊鳴也許並不像他們想得那麼重要，或許潛伏到最後，他們會無功而返。

戰爭中，總是充滿無數可能，有時候，它非人力所能為之。

&ldo;難道這裡只是個誘餌?&rdo;韓睿放下望遠鏡，沮喪道。

&ldo;就算是誘餌，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啊。&rdo;盛行遠笑道：&ldo;只引來我們兩個小兵，可見上面根本就沒拿這裡當回事。&rdo;

&ldo;如果最後證明這裡只是個空架子，那麼……&rdo;韓睿咬了咬牙，問道：&ldo;我能給齊鳴一槍嗎?&rdo;

&ldo;你呀!&rdo;盛行遠低笑，韓睿以為他在說自己小心眼，沒想到盛行遠卻繼續說道：&ldo;你想做什麼我來幫你做，對付這個小混蛋，不能髒了你的手。&rdo;

夜裡的風吹來，卻怎麼吹不散韓睿臉上的燥熱。

&ldo;喂，怎麼不說話啦?&rdo;盛行遠伸手摸索了下，握住了韓睿的一根手指。

韓睿放平了手讓他握著，突然冒出一句：&ldo;今天晚上沒有月亮。&rdo;

&ldo;嗯，很遺憾不能花前月下嗎?&rdo;

山林吹過簌簌的風，長時間趴伏在一個地方，饒是有偽裝服的遮蓋，還是感覺到一絲寒意。

&ldo;韓睿，冷嗎?&rdo;

&ldo;不冷，你呢?&rdo;兩人的指尖親暱地勾著，韓睿一手拿著望遠鏡，透過紅外成像繼續觀察。

&ldo;我這麼壯當然沒問題啦!&rdo;盛行遠曖昧道：&ldo;你要是覺得冷，可以到我的懷裡來取暖。&rdo;

&ldo;你是說我的懷抱沒有誘惑力?嗯?&rdo;

&ldo;不是啊，你誤會了。&rdo;盛行遠低笑道：&ldo;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想往你懷裡滾一滾，不過這槍實在太礙手了，等演習結束了……嗯嗯?你懂的!&rdo;

韓睿睨了他一眼，淡聲道：&ldo;我文盲。&rdo;

&ldo;還清醒吧?&rdo;已經兩天兩夜沒睡了，兩個人的神情都憔悴不少。

盛行遠嚼著剛摘下來的草葉，點點頭，道：&ldo;很清醒。&rdo;

天色又亮了，一夜已經過去，他們一點進展都沒有。

&ldo;這幫老狐狸!&rdo;盛行遠低咒道：&ldo;再不出來，咱們的潛伏就沒有意義了。&rdo;

&ldo;也許，這次註定要無功而返。&rdo;韓睿苦笑。

&ldo;別那麼悲觀，&rdo;盛行遠給他遞過去兩片葉子，笑道：&ldo;嚼兩下，很提神。&rdo;

&ldo;沒毒吧?&rdo;韓睿懷疑道。

&ldo;這種草我在書上見過，保證沒問題。&rdo;

韓睿把葉子塞進嘴裡，苦澀的汁液滲進喉嚨，萎靡的精神為之一振。

&ldo;管用吧?&rdo;

&ldo;嗯。&rdo;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