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以美食誘之,用它喜歡吃的食物來引導它,做對了,便給它吃,做不對便不給。”
“那敢問老丈,罰又是什麼?”
“罰……”
眼見老丈不言語,江天沉又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稍為年輕的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遲疑了片刻,方才緩緩說道。
“不瞞禪師,這第二種方法便是打,俗話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只有讓那頑皮的猴兒,知道痛苦,知道疼,它才會長記性。”
說完這話,那中年男人便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之處。
怎麼能在禪師面前說這種事情呢?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怎能提及毆打小動物?
實在是不妥。
不過江天沉壓根就沒在乎這些,只見他沉思片刻,最終緩緩說出了一句話。
此話一出口,對面那三個耍猴人都差點沒坐穩。
“我說如果哈,是如果,要是我打不過這猴子,那又該怎麼辦?”
聽到這話,那三位耍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無言,唯有淚千行。
打不過猴子……這和尚要馴的難不成是妖猴?
他難道也學起了神秀的那一套?
就在這時候,那位一直不說話的馴猴人,用力地拍了拍自己那光潔的腦門。
“我悟了!禪師指的不是猴子,而是人性!人性如猴!很難馴服!”
此話一出,不光旁邊的兩位耍猴人看了過來,那江天沉也驚訝到張大了嘴巴。
看看他那突出的光潔腦門,江天沉不禁感嘆。
這人乃是人才啊!
佛性深沉!有甚於我!
眼見著也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江天沉便又將這幾位師傅送走了。
這幾天下來,江天沉其實一直在為將來做準備。
取經的活計,他怕是推不了了。
既然已經成了“三藏”,江天沉就要好好考慮一下未來了。
沒了錦斕袈裟,來的也不是觀音菩薩,這前路之上有沒有那隻猴子還是兩說。
即便是有猴子,這世界已經變成了這幅模樣,保不齊那猴子會有什麼異變。
所以江天沉便開始動身之前的準備活動,可惜啊,他的努力註定無果。
非但沒有找到兩界山的任何資訊,江天沉也沒想到什麼馴服猴子的好辦法。
走到這一步,小光頭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
眼見著子虛觀漸漸熱鬧起來,江天沉也知道自己該走了。
就在當天晚上,凌雲老道敲響了江天沉的房門。
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裹,老道又抱了抱江天沉,最後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做完這一切,老道便又回到了子虛觀,只留下江天沉站在原地涕泗橫流。
……
“乖徒兒啊,這包裹裡面有五十兩黃金,你可得給我省著點花。”
“出了大唐,實在不想去就逃吧,好好活著,取什麼鳥經。”
“出去惹出禍來,你可別報我的名號哈!”
“若是想師父了……就看看月亮,師父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