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怕桐谷和人進逼,他銀槍一挑,地上石塊被他用銀槍挑起,直接桐谷和人。一塊,兩塊,三四塊,那些石頭在空中發出刺耳的尖嘯,直撲桐谷。
而楚九歌長槍直擊,直刺桐谷和人。
桐谷和人胸腹蠕動,‘吼’,‘兵字決’出,在他身前好像形成一層屏障,那些石頭行勢減弱,他刀身反拍,飛速襲來的石頭被他刀身擊得粉碎,滿天石屑,楚九歌被那些石屑擊中,他大口吐血。
風神伸手扶住他,槍身前刺,擊碎來石。
兄弟二人對望一眼,眼中滿是剛毅之色,他二人雙槍前指,同時邁進一步。
楚韻風高唱:“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楚九歌接唱:“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兄弟二人引吭高歌,雙槍並肩,一往無前,二人正像李白《俠客行》中的俠士,‘千秋二壯士,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雙槍同出,如在世神龍。
桐谷和人瞳孔收縮,楚氏雙雄這等一往無前的氣勢,就算是他也被兩人的氣概所壓迫,桐谷和人心生敬佩,這要何等的英武才能吟唱如此瑰麗氣魄的詩句。
他凝神靜氣,不敢任何輕視,長刀前指,刀身罡氣佈滿,他第一次向前邁動,身上的衣服無風自起。
刀光,槍影,空氣為之擊穿,刀與槍的碰撞在這一記中交織出燦爛的光輝。
桐谷和人被雙槍迫退三步,他刀身挽住,凝視前方,楚氏雙雄合擊竟迫得他倒退三步,左袖一個槍洞顯出。
楚韻風身上三道刀痕,一道深可見血,楚九歌顯得更加狼狽,可是身上的戰意卻沒有任何消退,他身上有七八道刀傷,每一刀都可見血,可是楚氏雙雄卻沒有任何退後的意思。
桐谷和人心中無法形容此刻的感受,雖然他此刻佔據優勢,可是他卻沒有任何高興。
如果華夏之人,人人如楚氏雙雄,那將多麼可怕。桐谷和人從心裡鄙視這個民族,鄙視他的劣根性,可是在楚氏雙雄身上,他看到的只是不屈的民族之魂,這樣的氣魄,這樣一往無前的英雄氣概。
這,才是這個民族的精氣神吧!
桐谷和人殺心已起,他不允許華夏之人有這樣的精神,就算是有,他也要把它抹殺,將它碾壓,他要讓它永無出頭之日。
他向前一步,雙手舉刀,一聲狂吼,桐谷和人動了殺心,他要殺死楚氏雙雄,把華夏人的精神碾碎,讓這個民族屈服。
楚韻風槍身遙指,他身上氣勢攀升到了極致,一種難以言明的明悟在他心頭盪漾,他感覺自己突破在即,在這生死大戰之中,他感覺自己好像就要突破那種無形的桎梏,雖然他已經受傷,但是,卻完全不能阻止他的前進。
長槍出擊,他感覺自己好像與這把槍合而為一,槍身好像成為他身體的一部份,長槍刺出,身內真氣流轉,如臂指使,槍身爆發發雪亮的光芒,罡氣自由噴薄。
‘呼’
長槍與桐谷和人的刀再次碰撞,罡氣相撞,桐谷和人身體微微顫抖,他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楚韻風竟在這一刻突破了那層桎梏,晉升化境,罡氣外放,這是進入化境的標誌。
楚韻風此刻渾身戰意澎湃,他眼中神彩飛揚,那層阻在他身上的桎梏徹底繃開,他有種身化蛟龍的感覺,身上湧起無窮的力量。
銀槍前挑,他哈哈大笑:“桐谷和人,你我再戰一百回合。”
他長槍搖指桐谷和人,口中長吟:“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