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他微微彎起唇角:“並沒有很多,路易莎小姐。”
路易莎有些責備地掃了一眼護犢子一樣的查爾斯,然後同達西先生邊寒暄邊往屋子裡走,赫斯特先生像個好脾氣的忠犬一樣跟在他們身後。留在原地的兄妹倆,其中一人有些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低低呢喃了一句:“事情要糟!”
卡洛琳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懶洋洋地在他肩膀上靠了一下:“哥哥,我們真的要這麼快回倫敦麼?”
查爾斯反應過度地盯住她:“你不想回去?”
“也不是……”其實她真的不想回去啊,瓊斯小姐在等著她呢!
卡洛琳蔫頭耷腦的,妹控先生直接將她的表現腦補成了捨不得彭伯裡的主人。這可真是不妙!他審視般炙熱地看向前面那位萬里挑一的紳士。
好在第二天離開時,這種令人不愉快的推測就被證實是假的,因為與他們同行返回倫敦的還有達西,而卡洛琳並沒有因此而開懷起來,還是顯得悶悶不樂的。
鬆口氣的賓利先生這才有了些心情打趣自己‘逞強’的好友:“我以為你帶著傷,說什麼也不會同我們一道回倫敦呢。”
“查爾斯,是我邀請達西先生與我們同行的。”路易莎涼涼地加了一句:“以此彌補一下賓利家之前的無禮,畢竟達西先生雖然寬和,但我們不能每個人都那樣失禮的。”
查爾斯只能訕訕地住嘴。
直到路易莎與卡洛琳的馬車門關上,他才隱晦地瞪了一眼明顯彎起唇角在笑的菲茲威廉。
達西看起來十分愉快:“我想上帝會願意寬恕一個受傷之人的一時軟弱。”他的話成功令賓利先生又噎了一下。
離開時相同的路程好像都短暫許多,第二天的黃昏,他們就進入了倫敦。路易莎再一次邀請達西先生到賓利宅邸去,好讓最近格外不靠譜的查爾斯可以照顧他的傷勢,但達西先生還是明智地婉拒了。
他可受不了查爾斯陰陽怪氣的碎碎念,在好友恢復正常之前,他們應該不會見面了。更何況,自己也需要想清楚一些連他都會感覺困惑的事。
卡洛琳越靠近倫敦,焦慮的情緒就越發明顯,查爾斯有些擔憂地用口型問路易莎:“凱莉究竟怎麼了?”
路易莎意味深長地會看他一眼:“我以為你什麼都能猜的出來呢!”這是在諷刺前天兄長與她提起的,關於達西先生心儀卡洛琳的話。
路易莎這兩天也觀察了,達西先生與卡洛琳幾乎沒有什麼交流,就和之前在倫敦時一樣,她更看不出來兩人間有任何情愫存在。而自家傻哥哥的情況她太瞭解,從卡洛琳五歲起,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演一出嚴防死守、‘棒打鴛鴦’,好像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會成為他的‘情敵’似的。
其實以路易莎的細心,發生在達西先生身上的變化也許並不能瞞過她的眼睛。可那位先生正處於自我判定時期,又很擅長剋制自己,在查爾斯表示出防備後,他確實再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女士總是那麼心軟,以為被稱為‘紳士’之人就真的紳士麼?他們也可以懷著不可告人的私心!”因為路易莎不肯相信自己的判斷,查爾斯有些惱羞成怒,竟直接義憤填膺地把想說的話大聲說了出來。
一直盯著窗外的卡洛琳有些奇怪地扭頭打量了一下賓利家的兩位家長,然後又怏怏地轉了回去。
熟悉的建築漸漸映入眼簾,卡洛琳突然想起,小學時每週揹著小山一樣的手風琴去少年宮才藝班學習的事來,那樣暗無天日的日子又重新向她逼近……
但事情似乎沒有想象中那樣可怕,她的家庭教師瓊斯小姐不知道有什麼心事,在陪她練習的時候總愛走神,讓卡洛琳輕鬆不少,可惜路易莎有一次回孃家後發現自家妹妹的琴藝似乎並沒有預期中的長進,於是她笑眯眯地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