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時聽著她那番話,他輕輕抱著她,鬼使神差的說了句:
“小辭不用羨慕他們,以後,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我的小辭會是世上最好的媽媽,陪著我們的孩子長大成人。”
傅景洲記不清後來她說了什麼,只記著她當時那種明媚極亮的眼神,
就像是容納了所有星辰的光芒,明媚的讓人挪不開眼。
傅景洲從前從來沒有刻意去記過蘇宛辭眼中的神色和光亮。
可在不知不覺中,她的種種神情,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地方,無聲無息的深深紮根在了心底最深處。
此生難忘。
就如同她當時的那種眼神,那種……暗含著期待與希冀的眼神。
他不知道她當時眼神中的期待有沒有他,但他清楚,那其中,一定有對未來孩子的期待。
傅景洲一直知道,蘇崢夫婦的離開,是蘇宛辭心裡永遠都彌散不了的痛。
未來的孩子,會是她治癒自己心底疤痕的另一種方式。
不等傅景洲回神,一旁的詹姆斯又說了句:
“還有件事,我也需要和傅總說明白。”
傅景洲回神。
詹姆斯繼續道:
“這次傅太太墜海,已經有了流產的徵兆,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下來,目前我也說不準。”
“只不過傅總,我個人覺得,如果此時人為強行流產,對傅太太身體的影響,會更大。”
傅景洲沒說話。
只是落在蘇宛辭小腹處的眼神諱莫如深。
像極了深不見底的幽淵。
半晌。
他伸出手,卻遲遲沒有落到她腹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房間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一旁的詹姆斯和後面的刑航兩個,誰都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傅景洲手指寸寸收緊。
嗓音近乎晦澀到了極致。
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在喉嚨深處擠出。
“孩子……留下吧。”
他目光從蘇宛辭小腹上移開。
緩緩落在她臉上。
眼底深處,是無人看得懂的複雜。
詹姆斯點頭,上前一步,對傅景洲道:
“那我開一些安胎藥,稍後給傅太太服下,儘量將孩子保下來。”
傅景洲沒說話。
詹姆斯此刻也拿不準,傅景洲到底想不想留下這個孩子。
只不過本著人命至上的原則,他向傅景洲說出了其中的利害關係。